沈柯磨磨牙,有心不搭理沈宴,想了想,最后还是很轻很轻的“嗯”了声。
沈宴本来没指望沈柯有什么回应的,听着他这声“嗯”就觉得什么都值了,沈宴弯着唇,摸摸他头发,给他关了灯。
“柯柯,晚安。”
沈柯没应声。
房门被锁上,窗帘留了小半边,微弱的月光照进来,映出床脚摆着的傻愣愣在笑的小猪佩奇。
沈柯闭闭眼,又睁开,失神地摸摸唇角,眼睛直直看着顶上的吊灯看了好一会。
外边还有鸟雀的叫声,不算吵人,沈柯睡不着,爬起来开了壁灯,拿出了自己记账的本子。
——“十一月十三日,小傻逼沈宴害我吹了三个多小时冷风。”
——“十一月十三日,大好人沈宴熬了姜汤,放了糖,不苦。”
他锁好本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又打了个滚,半晌,合上了眼睛,勾着唇角骂了声:“小傻逼。”
沈柯的感冒来的迅疾,第二天起床就发了烧。
他对气候的感应特别迟钝,对温差也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似的。
起床后沈柯饿的不行,顺着心思下楼,跑到了厨房那边。
沈宴的三明治还没做好,听着声响问他:“怎么起早了?”
“饿了。”沈柯蹭过来把沈宴榨好的果汁拿走,自己跑饭桌上喝。
饭菜上了桌,沈宴才瞧着沈柯脸色不对劲,摸他头,就有点生气,给他拿了个体温计试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