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郁云阁,瞧你如今这样子也想抛弃你。”姜衔玉冷着张脸,话像刀子,“腿瘸了,人看着没新鲜感,一问三不知,谁喜欢你这种没情趣的人?”
景玉危垂着眼皮子,活像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真是疯了才会相信淳于璞的话,有你在,郁云阁才不会来。”姜衔玉懊恼,这下子办错了事,让主子知道,又要罚她,“他不要你了,我留着你也无大用。不如派人送你回梁溪?”
或许是提到梁溪,景玉危终于有了反应。
“嗯。”
“你也意识到自己毫无利用价值了啊?”姜衔玉骂了句,“废物,浪费我时间。”
骂完人,姜衔玉先气走了,留下景玉危独自一人在房内静思。
也不知过去多久,窗外的白日转变成黑夜,狂风骤雨伴随着夜幕齐刷刷下来,砸得窗台阵阵作响。
上锁的门打开又关上,早已没了热气的饭菜被随意丢在地上,等着他像条狗似的挪过去端起来吃掉。
景玉危冷眼看了良久,转头又看向没怎么关严实的窗户。
半个月了。
他已经半个月没见过郁云阁,非但没忘记对方的模样,脑海里那张生动好看的脸反而更深刻,到底何时才能再见一面?
风雨顺着那条罅隙直挺挺地溜进来,沿着墙壁蜿蜒着往脚下来,他直勾勾地看着那条不过小拇指粗细的水流。
电光闪烁间,一道借着黑夜打掩护的纤细身影自以为悄无声息推开罅隙飞快窜进来,眨眼功夫,那道被推开的缝又恢复如初,仿佛无人过问。
房间内没有点灯,照亮全靠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