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阁确实将人从梁溪带出来了,这也表明景玉危对他感情不同,往后他无法再从泥坑里爬出来。
景玉危不会给机会,也不允许。
以情况来看,他们家楼主很乐得其中,身为楼众,别的不说,只能期望郁云阁往后能过得好。
那时江开以为曲闲照旧看不惯郁云阁为美人折腰,觉得景玉危再如何,心里也是有郁云阁,不会怎么样。
可此时江开见到景玉危这随意又轻松的模样,不太确定了。
从在宝鹤酒楼那日尝过鲜后,郁云阁除开每日忙于公务,便是陪着景玉危逛盛歌,时常有人因两人过分出色的容貌停驻,有过这番困扰,两人用上了淳于太医给的药丸,效果之好,谁用谁知道。
六日后,景玉危身体恢复的差不多,郁云阁带着他秘密前往潮州。
之所以先去潮州,是怕引起永乐知府的防备。
永乐情况很诡异,贸然进城极容易打草惊蛇,他想要彻查那所谓的江湖新帮派,就要悄悄地来。
再者,永乐知府汤蕉志有大问题,先前他见过这位知府的儿子汤和泽,是个不折不扣的阿斗。
将这么一个人送来盛歌科举,太过自信还是另有所图,就得去那边看看了。
今年燕国的冬季似乎为了迎接来自南川的贵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寒冷,因此赶路时候,偶尔被暖阳照射会有种春来大地的错觉。
在这种天气里,景玉危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气色好起来,人也变得越发清隽,惹得郁云阁看一眼信笺,看好几眼景玉危。
“我脸上有字?”景玉危压在软垫上翻着书卷,侧眸看望着自己发怔的郁云阁。
郁云阁丢下信笺挪过来:“有,殿下脸上就写着一个大字——帅。”
“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景玉危翻过了一页,“我看看我有没有。”
“你觉得经过那晚后我还会信吗?”郁云阁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