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说教,我为你选的死法不够残酷。”景弍辞冷冰冰道。
景江陵哈哈大笑:“你当真以为朕没防着你?景弍辞,你是我儿子,自古以往老子压儿子天经地义,你所谓的准备在朕眼里什么都不是!”
“别嘴硬了。”景弍辞根本不怕他,“你真有这本事也不会被我毒死。”
景江陵脸上的红润仿佛被水晕染开的红色,慢慢褪去逐渐恢复成淡如水的惨白:“朕知道这是朕太不信任太医的下场,也是朕罪有应得,但,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话音将落,发黑的鲜血顺着他的唇角往外冒,很快他的呼吸微弱下去。
“瑾妃,王后,你们来接朕了啊。”景江陵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笑容是没有负担的轻松惬意,渐渐地,他的胸口不再有起伏。
最该被声讨的人轻松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徒留下一脉相承的两人你提防着我,我警惕着你对立而站。
景弍辞觉得自己是有资格成为这里的新主人,毕竟梁溪内情况他最清楚,这王庭也被他的人占领,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做新王?
“九弟,我知道你对这个位置没多少感情,不如让三哥哥替你受这份罪?”
景弍辞假笑,看眼将要开口被抓住的郁云阁。
可惜。
“此时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该让蕉公公带人进来替父王收整遗容。”景玉危说。
借口太飘忽,显得没走多少心。
连郁云阁听了都要忍不住说假。
“九弟,他对你那般不好,你还替他想那么多?”景弍辞绝不相信他以德报怨,一个窝里出来的,谁能不知道谁啊,“他已经死了,九弟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三哥哥不会告诉旁人的。”
从这称谓转变不难看出景弍辞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