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其量就是个想活下去的凡人,没有不坏之身,和九条命。

他很清楚自己要如何才能活下去,面对景玉危时才显得格外坦然:“你这趟东平城之旅,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那又如何?”景玉危说,转过头看着闭嘴的景弍辞,“你还怕他?”

“我怕。”景弍辞诚恳回答,“他是南川的王。”

“可你不是正想着该如何取代他坐上那个位置吗?”景玉危用最不经意的语气道出他最想达成的人生目标。

景弍辞很淡定:“这是王室中人都会有的念头。”

“孤认为有些人不那么想的。”景玉危转身看向上山的路。

听闻消息火急火燎带人带来的景昭没遭到阻拦,畅行无阻到了两人面前。

不知这段时间里景昭受何等刺激,这次居然正儿八经向景玉危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

“大王兄多礼。”景玉危自发往旁边稍挪,愣是让两个反目成仇的冤家站一起。

这浑身上下写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气得景弍辞暗骂狗日的。

“殿下回来这几日身子不太好,都闭门谢客了,偏偏有些人不识好歹追到跟前烦人,知不知道蚊子怎么死的?被人打死的!”景昭斜眼看着景弍辞,还真就站到景玉危让出来的位置上。

“大王兄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难道我想看望殿下都不行?”景弍辞张口便道。

景昭脸露嘲讽:“那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瞧瞧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哪里怀好心?有那时间,你不妨想想东平城余怠该如何解决。”

景弍辞脸一下子变了。

“他可知道你太多秘密,真让他在刑部遭到三堂会审,什么都完了。”景昭太知道景弍辞痛点了,踩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