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木着脸不看他,一勺接一勺地喂,恨不能用药碗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再说些让自己羞耻的话。

紧赶慢赶终于将一碗药喂完,景玉危松了口气,眼见他还有要说话的迹象,寡言地捻起甜梅塞到他嘴里。

郁云阁要说话的嘴再次没能说出话来,这欲盖弥彰得太狠了。

他咬着梅子,酸酸甜甜的:“殿下亲了我不要不好意思,毕竟我那么喜欢殿下。”

“你真喜欢还是在逗孤?”

以往不管是言语调戏还是肢体接触,他都是以躲避或是恼怒偏多,这次突然一针见血地问,倒是将郁云阁问住了。

没得到回答,景玉危也不在意,端着碗往外走:“孤索要的不单是喜欢。”

酸甜的梅肉很快被咽下,先前被压下的苦涩又涌了上来,让郁云阁不太适应地蹙眉。

扪心自问他喜不喜欢景玉危呢。

喜欢,那张脸简直好看到了他的心坎里,撇开脸不说,真拿性格来说事,他居然不太能说准了。

要真不喜欢,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凑上去,甚至会为了对方孤注一掷么。

他大可丢下景玉危一走了之,充其量为其叫来景弍辞,对方是生是死,一律不管。

要说真的很喜欢,也谈不上,他和景玉危之间不坦诚,仓促坦白心意,指不定被当做什么,也长久不了。

真是头疼,他拉过被子盖在脸上,真将自己玩进去了,不能吧?

郁云阁感到前所未有的忧愁,此时他迫切的需要曲闲,来毒舌他一通,说不好就能放下景玉危立地成佛。

轮椅轧地的声音由远至近,他悄然伸头看见景玉危回来了。

“殿下,我想见见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