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阁大抵知道他问的什么,抬头笑了下:“我能有什么事,东西取回来了吗?”
江开点头,将取回来的编书按部就班放到他面前,足足一枚铜钱厚,可见玄云楼在初入陌生地方时会做多少方面的切入了解。
梁溪不比别处,乃是南川国都,一国中最受瞩目的要地,地势复杂暂且不谈,光说这背地里盘根错杂的关系,足以让玄云楼摸索好一段时日,这也是为什么郁云阁来梁溪这么久依然按兵不动的原因。
他不喜欢被动,尤其是不知情的被动。
这些天来受景昭‘照顾’颇多,如今他已知情况,该给景昭点回礼,小馆的事只是个开头。
郁云阁净了手,这才翻开编书,认真看起来。
窗外的月亮悄无声息地挪动了大半步,东宫外夜半打更的大力敲响木梆,几道沉重的木头响声遥遥传过来,随着郁云阁合上编书的手被封在静悄悄得听竹苑内。
他好半晌没说话,弄得江开以为编书有问题。
起初意识到景玉危处境艰难时,有过些许怀疑。景江陵确实表面功夫做得好,但景玉危再怎么说也是他亲儿子,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直到翻开了这本由玄云楼从四处搜罗来的确凿消息编写的书籍,郁云阁方才明白他所了解的远不及景玉危所遭遇的零星半点。
这本编书大部分内容都与景玉危息息相关,从内容来看,景玉危是个早被景江陵定好生命终点的人,也是个活靶子。
先前曲闲说景玉危身边群狼环伺实则有过之无不及,而将他置身在这等危难处地的便是景江陵。
郁云阁轻呼出口气,那景玉危要死不活当太子至今没被废也就说得通了。
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