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短时间内听不得昨夜这两个字,脸绿得像草原,一字不说。

郁云阁放弃了说话,闲逛听竹苑,逛得差不到正到大门口,他见身后黑衣人没反应,自顾自话:“不知殿下在哪,我有话想和他说呢。”

说着便要往院外走,刚走两步就被黑衣人拦住,不仅如此,他还看见院外四位带刀护卫虎视眈眈看过来。

很好,他收回脚,变相软禁。

是不是景玉危暂时还不知道该将他如何是好,只能先将他困在听竹苑,等想好了再来动他。

他手里掰着他师父送的檀木手串,咔哒咔哒的,心里直冒火,还真是自信,景玉危漏了一点,他不是那么听话的金丝雀,小小的听竹苑也不是镶金的鸟笼。

送走奉王上之命来宣旨的蕉公公,景玉危想到方才蕉公公赔笑的话。

“王上知晓殿下对这桩婚事不满,这也是逼不得已的法子,都是为殿下身子着想,不知殿下今日感觉如何?若是还不错,王上想见见殿下及太子妃。”

景江陵想见的不是他是郁云阁吧?

见到又能怎样,一个反抗无效被抬上来的替品,被发现是个不听话的东西,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偏偏还不知死活的想杀他,真是可笑,即便郁云阁出发点不同,想的和那帮人一样,也是他的敌人。

放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在身边,太危险了。

那又该将此人如何处置呢,景玉危皱了下眉。

折柳在旁看得心惊胆战,昨夜从听竹苑出来,听殿下咳嗽到半夜,今早御医来请脉,听着像是不好,折柳那个愁啊,按照原计划,不出十日,他的眼睛能复明,现在不好说了。

“他今早做了什么?”

折柳听见他家殿下问,他条件反射回答:“吃了早饭逛听竹苑,试着出来被拦回去,正在书房里看书。”

假象。

一个素来在烟花柳巷流连的人怎么可能在书房里待上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