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阁敷衍点头算是听完了,突然问:“景玉危好看吗?”

曲闲到嘴边劝说他再想想的话一下子卡壳了,摆着张说教的脸尤为滑稽。

旁边的江开快缩到亭子外面,俨然化身局外人,默默注视着他俩。

曲闲怀疑自己先前胸闷气短全是郁云阁气的,这害人精!

“不知道。”他硬邦邦道,“景玉危身子不好很少在外露面,几次不得已出面也是坐在轿銮里,不露真容。”

“这不行。”郁云阁说。

曲闲瞧着他:“什么不行?景玉危性情多变,喜怒无常,你最好离他远远的。”

“离不离的远得看他长得好不好看。”郁云阁打了个哈欠,无视曲闲暴怒的眼神。

曲闲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心里多少不安,抓心挠肺地坐不住,想让玄云楼的人动作麻利点,他要在郁云阁动身前往梁溪前知道景玉危长什么样。

无他,长得其貌不扬,那用不着多担心了,会被郁云阁自己排挤在外。

可要是长得祸国殃民的,曲闲磨磨牙,那只能做好下狠手的准备,免得郁云阁被嚯嚯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郁云阁压根不知道曲闲的打算,这边被江开说要来的郁盟主来了。

彼时夜幕刚刚降临,枝头半月还不算明亮,沾着晚霞留下的暖红色,仿佛少女面对心上人娇羞万分。

郁云阁用完膳捧着药碗喝得痛不欲生,正含着甜梅,一袭黑衫外罩披风的郁盟主踩着最后一丝霞光踏进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