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风恒很快就抬手揉了把雷禹头上的板寸，说道：“康宇渊那几个女朋友也是这么说，他精神核变异到了丹田里，被他称为暗系。他和八型都可以双修，而且双修之后就能用出其他类型的能力，脑子里还能模拟一个其他类型的假核。”

雷禹微微一愣，才想起来那些女人。这十天风恒忙得早出晚归，回到家里就是睡觉休息，两人都没有多交流，雷禹就把她们都给忘了。

“她们还交待了什么吗？有没有说姓康的突然变脸是怎么回事？”

风恒摇摇头：“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她们也没有发现过康宇渊和康小翠的异样，只知道康宇渊身上收有很多好东西。”

说到这里，他抬手捏了下眉心：“这些天挨个审她们，大多数时候就听她们哭了，全在哀嚎自己错爱渣男。听起来她们完全不知道康小翠做的事，只是跟着康宇渊去秘境寻宝，多数时候都是在乙级或丙级城市里玩乐。”

雷禹也听得无语：“她们还真的爱上了姓康的？我还以为她们是被迷惑了。”

“我听她们的意思，最初都是单独和康宇渊接触时喜欢上对方，后来知道康宇渊有好几个女朋友，也生过气地想离开。但康宇渊很会哄人，她们就还是心软留下，后来发现康宇渊的确是对每个人都爱得平等，就维持了下去。”

风恒停顿一下，又补充道：“康宇渊会哄人这点，以前胡雪也说过。她说她再接近康宇渊是想报仇，但不知不觉就被哄过去了。”

雷禹撇撇嘴：“这不就是被迷惑。”

“至少她们自己没有那种想法。不过她们和康宇渊、康小翠接触时间长，康小翠之前做了三起大案，康宇渊这次又做下恶劣的灭门案，即使现在没有关键证据证明她们和这几起案子有直接联系，但在那两人被抓到之前，她们得一直接受监视，也要反复接受调查。”

“左家灭门了？”

“嗯。左家大宅的安保最好，康宇渊先前在城外狙杀左家人，吓得他们都躲进大宅，这次一个都没逃过，包括上回在艺术馆找你麻烦的那个。还有那些留在大宅里为左家服务的人员，这些人的人数是左家全员人数的两倍多。”

雷禹砸下舌：“那家伙也太狠了。”

原文剧情里主角只对左家人下手，至少还懂得不波及他人。现在的康宇渊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好几次刺激，雷禹感觉他比原文里偏激了许多。那天晚上他竟然还找上了风家……

想到这里，雷禹微微眯起眼：“我看他现在已经是走火入魔踏上魔道，没救了。”

风恒叹口气：“但愿能早日抓到他们两个。”

☆★

风恒回到安城后，向上递交了一份有关康宇渊的详细报告。

因为康宇渊已经达到高级，战斗科还专门研究了一套针对他的逮捕方案，和适用武器一起发到各地分部，更是分派人手在各处他有可能出现的重点城市轮值。

可惜事与愿违，尽管各地城防和治安局、特事分部都打点起精神小心留意，还是一直没能发现康宇渊和康小翠的踪迹。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快半年，进入天气转凉的秋日。

这天晚上吃晚饭时，雷禹突然对风恒说：“你看看下周能不能请两天假，连着周末一块，咱们去泡温泉吧，我发现了一处好地方。”

风恒听得一愣，不过想起自己的确答应过这事，便点点头：“行，我明天安排一下工作。”

雷禹挪着椅子凑过去，在风恒嘴角落下个吻，笑眯眯称赞：“咱家风小少爷果然言出必行。”

不过风恒没被他这招带歪思路，目光闪了闪，别有深意地说：“我记得你半年前专程提过你的‘直觉’……”

雷禹面不改色地笑着回道：“现在就是跟着我的‘直觉’走。”

风恒直视他片刻，垂下目光，筷子一粒一粒地拣着碗里的饭。

雷禹看他似乎情绪有些消沉，心中就微微一动，如同针扎似的心疼感就蔓延到全身——其实他最近也在犹豫，是不是该把自己的来历和风恒坦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