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喜欢,”纪涵青说道:“我与那人并未见过面。”
“好,那我知道了。”
“?”
你知道什么了?
苏穆知将茶一口喝尽,说道:“今日天冷,我送你回去。”
“不用。”话题莫名其妙就这么结束,纪涵青莫名地点失落:“为免让人误会,我先离开,还请苏六爷等会儿再下楼。”
苏穆知点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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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穆知在窗户边目送纪涵青带着婢女离开,直到她上了马车缓缓远去,才吩咐道:“走吧,回府。”
拐过回廊时,茶楼的小二捧着东西没看路,猛地就撞上来。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小二见苏穆知衣裳上被洒了茶水,赶紧跪下来道歉,然而当看见摔碎在地上精致的茶具时,又立即哭了。
这家茶楼是上京数一数二的茶楼,许多达官贵人都爱来这喝茶,因此用的器具都是价值不菲。仅一套茶壶就价值上百两,这让小二吓得顿时也顾不及礼仪,哭的仿佛天塌下来似的。
苏穆知对于这种事懒得费神,低头看了眼衣裳上沾的茶水也很没所谓,抬脚就越过那小二离去,走到楼梯口时还吩咐随从:“一会儿结账把他打碎的茶具也算上。”
他声音不小,后头的小二听见了,顿时惊喜得忘了哭,转头再看时,苏穆知已经下楼了。
这一幕恰好落入了正从对面雅间出来的沈小姐眼中。
吏部尚书嫡女沈黎定定地看着苏穆知离去的背影,半晌才红着脸问:“适才那人是谁?”
璟国公府筹备满月宴筹备了大半个月,正如尉迟瑾所说,璟国公对尉迟家得了这么对龙凤胎实在是太高兴,敲锣打鼓唱戏热闹了许久,等到了宴席这日,更是宾客满朋。
苏锦烟坐了一个月的月子,整个人都快发霉了,一大早起来就喊着要沐浴。坐在温热的浴桶里都还能听见外头热闹的声音。
“这么早就有人来吃酒席了?”她问。
霜凌在一旁帮她抹润肤膏子,边说道:“听说天还未亮就有人在门口等着了,都想早早的第一个来蹭喜气。奴婢听外院的管事说了,整个上京的龙凤胎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呢,又何况是咱们璟国公府这样的勋贵人家。别的不说,仅仅这半个月来,宫里的皇后娘娘都赏了不下十回。”
“小姐坐了个月子,人倒是越发的好看了。”霜凌擦着她越发细嫩白皙的皮肤,心里高兴:“等下奴婢要给小姐挑件最好看的衣裳,定要惊艳所有人。”
苏锦烟听她唠唠叨叨,好笑问道:“惊艳所有人,然后呢?有什么好处?”
“这还要什么好处?”霜凌说:“今日来的定然有许多官家夫人和小姐们,小姐您是今日宴席的主人当然要最好看才是。”
“行,”苏锦烟催促道:“那你动作快些,我等下还要去看看孩子们。”
等苏锦烟沐浴出来,就听见室外尉迟瑾逗孩子的声音,她心里诧异,隔着屏风问道:“你早上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
尉迟瑾抱着孩子走进来,转过屏风就见苏锦烟正在穿衣裳。此时她身上只着了件薄薄的春衫,带子还未系上,露出里头水红色的兜衣。也不知是兜衣太小了还是怎么回事,有的地方似乎都快遮不住了。
尉迟瑾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说道:“该忙的都忙完了,我回来看看你们。”
苏锦烟走过来,看他怀里抱着的小人儿,伸手逗了逗,那小人儿立即就对着她笑。
“这是儿子还是女儿?”尽管一个月了,苏锦烟还是很难分辨儿子与女儿的模样,因为两人长得实在是一模一样,且衣裳也穿得一模一样。
而尉迟瑾却很快就能分辨出来,在抱孩子方面他比苏锦烟接触得更多。尤其是女儿,对于女儿有种天生的不能自控的喜欢。
“当然是女儿,”尉迟瑾对着那白嫩嫩的小脸蛋亲了一口:“我尉迟瑾的女儿最招人稀罕。”
“你如何得知?”苏锦烟好奇问。
“女儿的声音好听啊。”尉迟瑾一本正经道。
“......”
过了一会儿,见苏锦烟已经穿好衣裳,尉迟瑾将女儿递给奶娘,然后挥手让丫鬟们退出去。
苏锦烟不解:“怎么了?”
尉迟瑾故作神色凝重:“有事与你相商。”
丫鬟们立即收拾东西出门,等房门关上后,尉迟瑾猛地将人抵在衣柜上亲。
苏锦烟呜咽了几声,趁着间隙问他:“不是说有事吗?”
“嗯,”尉迟瑾眸色深邃浓郁:“这就是正事。”
说着,又狠狠地亲了上去。
他忍了好几个月,忍得自己都觉得差不多快遁入佛门了,可今日见着苏锦烟这般香喷喷的模样,就破了防。
“锦烟,”尉迟瑾急切:“你怎么这么香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