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尉迟瑾笑着点头:“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你辛苦了。”
“孩子长什么样,我看看。”
尉迟瑾瞟了眼正在被稳婆们擦洗的孩子,大言不惭:“他们爹爹这般英明神武,不用看也知道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孩子。”
他这话逗得屋内众人忍俊不禁,薛氏吩咐赏了喜钱给大家后,一手抱着一个过来了。
新鲜出炉的兄妹俩很给他们父亲面子,吮着手指头,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新鲜出炉的爹娘。
“哎呀呀,”薛氏新奇道:“你们看着俩孩子,是不是跟他们爹爹一样,都爱吮手指头?”
英明神武的某人:“......”
了却一桩心事的苏锦烟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深夜了。
她一睁开眼就见尉迟瑾神采奕奕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摇篮里的孩子们看,一会儿伸手戳戳脸,一会儿摸摸小手,不亦乐乎。
“你怎么还没睡?”
“醒了?”听见声音,尉迟瑾转过头来:“我第一天当爹,睡不着。”
苏锦烟抬手摸了下自己已经扁下去的肚子,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她就这么生了。
还生了两个。
“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她说。
“我来抱。”尉迟瑾挥退奶娘,试图抱起来,但姿势僵硬,紧张得如临大敌似的,看得旁人也跟着心惊胆战。
几步的距离小心翼翼走了许久,总算将孩子放在床榻上时,苏锦烟也跟着舒了口气。
她真怕尉迟瑾紧张得一个手抖,把孩子给抖地上了。
她撑起身子坐起来,侧头看着乖巧睡觉的孩子,问:“这是女儿还是儿子?”
“女儿。”尉迟瑾也坐在一旁:“可不可爱?你看她还吃手睡觉呢。”
“为什么不把儿子也抱过来?”苏锦烟觉得才第一天当爹的某人就开始偏心了,说道:“把儿子也抱来给我看看。”
尉迟瑾只好又回去抱儿子。
当兄妹俩都整整齐齐放在床榻上时,初次荣升为爹爹娘亲的俩人仿佛得了稀奇有趣的玩具似的,纷纷围着两个小奶娃看个不停。
苏锦烟也忍不住去戳那软软嫩嫩的小脸蛋,结果被尉迟瑾拦住了。
“要戳就戳这个,”尉迟瑾指着儿子道:“他皮厚些,耐戳。”
“......”
过了会儿,等两人都稀罕够了,尉迟瑾才道:“我已经给他们取好了名字。”
“是什么?”
“女儿叫尉迟婧淑,儿子叫尉迟明诚。”尉迟瑾道:“你忘了,曾经在宜县时我就给你说过这事。这名字还是我最初得知你怀了孩子之后,在客栈里想的。”
“当时没想到是一男一女,我本来还想着先生个儿子,以后咱们再生女儿的。”
提起这事,尉迟瑾就自豪,看着苏锦烟赞赏不已:“锦烟,你一下给我生了俩,真是太厉害了。”
“这么说来,”随即他话头一转:“我让你一下怀了俩,也是很厉害。”
“......”
这人当着丫鬟奶娘们的面就说浑话,苏锦烟臊得很,不知接下来他还要说什么,赶紧将丫鬟们都撵了出去。
屋内静悄悄的,烛火在暗夜里噼啪作响。
“对了,”尉迟瑾想到一事,商量道:“满月酒我要大办一场,届时把大半京城的人都请来,还要请戏班子在南北城唱十天十夜。”
“会不会太张扬了?”
“怎么会张扬?”尉迟瑾得意:“这可是我尉迟瑾的孩子,而且是难得的龙凤胎。我母亲说了,尉迟家往上数好几辈也没见过龙凤胎的。”
“这可是我尉迟家百年难遇的大喜事,父亲也赞同要大办一场。”尉迟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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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国公府喜得龙凤胎次日就传开了,许多人私下里都羡慕苏锦烟命好,就连尉迟瑾也被人暗戳戳地羡慕嫉妒。
这日,尉迟瑾下职后偶遇李文州,老远就喊住了他。
“文州兄这么早就回府?”
李文州这几日见尉迟瑾脸上得意的笑都觉得刺眼得很,确切的说,是所有人都觉得尉迟瑾最近光芒太盛。
之所以有这种感觉,这要有赖于尉迟瑾逢人就要炫耀一遍自家的龙凤胎,整个大理寺都被他荼毒了一遍,仅李文州这都被他荼毒了好几回。
李文州头疼得很,很想立即就钻进马车眼不见为净。但耐不住尉迟瑾‘热情’,早就将他拉下马车,为了不挡住后面的道,还主动吩咐他的仆从将马车靠边停。
“......”
“文州兄,”尉迟瑾道:“再过几日就是我们家婧淑和明诚的满月宴了,届时一定要捧场来吃酒啊。”
“对了,”尉迟瑾自然而然的:“说起我们家婧淑和明诚,我就没见过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你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