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巧的打出一把感情牌,没等得到回答,便知道自己已经掐灭了对方刚刚冒头的对抗心。
——实在太好懂了啊,这只小猫。唔、他送出的礼物,果然比中也的要好一万倍吧?
树里哪里能猜得透对方心里在转着什么念头,这会儿耷拉着耳朵,不情不愿地服软道:“当然想去啊,可我在观察期,根本没办法自己出门,除非……”
“除非有我陪同。”
太宰治接着他不愿提及的部分继续说下去,唇边勾起状似真诚的笑意来,循循善诱道:“其实,只要是你拜托的事情,我没理由会拒绝呀。”
“拜托你……?”不知不觉中迈入圈套的猫科动物歪歪头,迟疑着吐出几个音节。
“这种太敷衍了吧,要好好的拜托我哦。”逐渐展露出恶劣本质的少年俯下身,伸手按住面前人的肩头,压低声音蛊惑着:“你知道该怎么说吧,今天不是刚教过你一遍吗?”
树里忽然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什么,不由羞恼的甩了甩尾巴,啪啪啪地抽打着无辜的树干。
对方不为所动的注视着他,半点没有改口的意思。
隔了几秒钟,空气中隐约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呼唤——
“……治、治先生。”垂着头的猫科动物面色微红,嘴唇哆哆嗦嗦地抖了好几下,才勉强挤出让他深感羞耻的称呼。
“嗯?”获得了亲切称呼的一方完没有尴尬的意思,反倒用手指触碰他的下颌,轻轻向上一推,提示道:“要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呀,这是基本的礼貌呢。”
“……我、我知道了。”
完不知道自己怎么落入如此凄惨的境地,树里咬了咬牙,克制着快要爆炸的羞耻心,努力抬起头,直视着对方鸢色的眼眸。
两个人视线相交的一瞬,他便想起自己受制于人的窘态,脸色忍不住烧得更加红润,连头顶的黑色兽耳都要跟着变成红通通的模样。
“拜、拜托你,治先生,请、请陪着我一起出门,可以吗?”
说话间,他已经快要从头红到脚,被软蓬蓬的白睡衣一衬,简直像块馅料过于丰盛的草莓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