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艺泽看着他,冷脸道:“赶快回答,我的耐心有限。”
“我说姓柯的,你能不能别吓唬他?没看到人家孩子被你吓到了吗?你这老脸拉得跟一头驴似的,丑了吧唧像是谁欠你二百万似的。”方骅燃立即打断他的话,转头又秒变脸,轻声细语地和邢亦说话,“小家伙,你别怕他,他就是长得丑,没坏心眼。”
“邢亦。”
方骅燃正要说什么,忽然反应过来,病床上坐着的小家伙说话了。
小家伙似乎怕他没听见,又小声说了一遍:“我叫邢亦。”
我叫邢亦,十七年后,你们还有谁记得这个名字?邢亦内心无声冷笑。
“你多大了?成年了没?”方骅燃没有柯艺泽的审问提纲,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随口问了几个问题。
“我不记得我多大了,应该成年了。”小少年的声音很小也很轻,柔柔弱弱的,但是很好听。
方骅燃才盯着他看了几秒,心里合计着:这小家伙皮肤白的跟小姑娘似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成年了。
“当时在地下黑市密室中,黑市老板被杀时,你看到了什么?”柯艺泽抢过问话权力。
小少年愣了愣,目光求助似的看向方骅燃,小脸抽抽着,似乎有些委屈。
方骅燃伸手在他的发顶轻轻地揉了一下,哄他说:“别害怕,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小少年的短发很硬,摸在手里有点扎手,和方骅燃预想中的柔软手感不一样。
邢亦低着头,视线落在怀里的被子上,低声说:“我在玻璃箱中,他们……他们不允许我抬头,我不敢抬头。”
言外之意,我什么也没看见。
柯艺泽最终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