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终于意识到了?”
沈灼没说话,低下了头。
“小朋友,你在一个即将步入三十岁的叔叔面前问你是不是幼稚,你觉得这个答案会是什么,”喻青说。
“那我喊你哥的时候你还大着脸答应?”
“你喊都喊了,我不应着多不礼貌。”喻青笑着说,“幼不幼稚不是一两件事儿说了算的,你觉得你做的对,那就不幼稚。”
“啊。”沈灼盯着屏幕。
“还有一件事儿。”喻青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要是这件事儿说通了青阳怎么着都能给自己颁个锦旗了。
史上最敬业的美术老师,曾把一度有辍学念头的优秀学生劝返回校。
“上不上学,工不工作,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会劝你是出于对于一个朋友的关心,你还小,未来的可能很多,虽然这些可能不一定通过上学来实现,但是这些文凭会给未来的可能性上多上那么几个选项。”喻青在脑子回忆着他们那班会的内容,第一次觉得这种思想教育的活儿并不适合他干。
沈灼看着屏幕那边的喻青,这是他第三次提到上学,第一次提到朋友。
“好。”
“所以知识才是……”喻青听到之后顿了顿,“你说什么?”
“我说好。”沈灼说,“我去上学。”
“累死我了。”喻青得到确定答案之后往后躺了躺,“我还想说你要再不去我就不管了呢。”
“啊,”沈灼乐了,“那我是不是答应的太早了?”
“所以您要反悔吗沈灼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