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留怎么说都是他老板的儿子,整个公司除了湛章语还没人敢在他面前不把他当回事,敢揍他的估计就更加只有他这一个了。

被揍,季留混不在意地揉了揉脑门,没有一点架子地笑着跑来,边跑还边挥手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们谈恋爱了!”

任南喻闻言作出凶巴巴的表情,季留见状,立刻跑得更快了,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见他这样,任南喻那瞬间突然就对季留有所改观。

他发现季留其实也不是那种坏蠢到没有一点优点的人,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过不去的那个坎,他是,湛章语是,季留也是。

而季留的坎就是他爹,所以面对他爹时,他才会总是对着干,总是想捣乱。

不扯上他爹,他还是个挺正常的人。

湛章语之前愿意让他再回来再给他一个机会,大概也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不然按照湛章语的脾气,他是绝对不可能把发出的命令收回的。

把季留打发走,任南喻关了门,回头看向屋内的湛章语。

湛章语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正在那里试图把自己的尾巴藏进裤子里。

但尾巴太长,而且猫尾巴和猫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种生物,它根本就不听湛章语的话,总是想翘起来,所以他把尾巴塞进裤子后显得更加的怪异。

裤子里藏不住,湛章语又想把他藏在衣服里,但它总是跑出来。

试了一会儿没结果,湛章语有些气恼的又坐回床上,像是察觉到他的气恼,他身后的尾巴欢快地晃悠悠地摇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任南喻视线一直停在湛章语那左右摇着的尾巴尖儿上。

“不知道。”湛章语显然更加懊恼。

如果一直这样,那他根本就没办法出门,更别提上班。

“以前没有过吗?”任南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