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理性的分析,把乔嘉树心里的疑惑给说开了。

他和父母的关系是一座老旧的机器,生锈的齿轮停滞不动。而他还抱着希望想让这台机器动起来。可今天,这段关系终于有了前进的动静,可一动便彻底坏了,这台机器垮掉了。

终于懂了的那一刹那,乔嘉树的眼泪忽然就决堤了。

泪水流下来将擦好的药膏全部冲开。带领队伍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队长此时崩溃痛哭。宫御丢掉手里所有东西把乔嘉树抱在怀里。

乔嘉树在宫御怀中放肆地流泪,苦开了心中所有的委屈。可那委屈是硫酸,即便发泄出来也只是将心口腐蚀得更加空洞与痛苦。

宫御恨不得将乔嘉树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他后 悔自己刚才那么理性,为什么要去做点开残酷真相的那个人。或许等乔嘉树自己想开了,都比现在这样好。

他能说给乔嘉树听的话只剩下两个字:“我在……”

听到他说的话,乔嘉树将自己往宫御怀里埋地更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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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乔嘉树和宫御做了遮掩,但脸上那一个大巴掌是掩盖不住的。

elv队员们都被吓了一跳,想问又不敢问。宫御只说是和家里起了矛盾,队员们也都懂了。做这个职业,谁没和家里起过争执呢?骂过,打过,拿东西砸过,被锁在家里不给吃喝。他们是成功的,可多少人是没有成功的。

李小牧作为经理是不可能因被这个含糊的理由涵盖过去的。因为一点小问题背后,就可能面临一个极大的公关危机。

挖人伤疤非常缺德,但李小牧还是敲开了乔嘉树的房门。

房间内,宫御正在盯着乔嘉树吃饭。不是基地里食堂的饭菜,是宫妈妈煲的鸡汤,装在保温饭盒里让人送过来的。

被人打了之后,肿胀在第二天是最严重的。那个巴掌印成紫色印在乔嘉树的脸皮上,看上去特别可怕,甚至有点影响乔嘉树吃饭。于是宫御在旁边帮他把鸡肉用筷子撕成小片小丝放在盘子里,盯着乔嘉树吃。

李小牧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问:“你俩是不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