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小堂弟殷勤地给口渴的乔嘉树倒水拿点心说:“乔队,你别看我哥。他这个人可坏了,从来都不和我们说的。”

“就是!”另一人道,“每次问他什么,就嗯,不是,不一定。就这么几个字!说超过三个字,能要他的命!可过分了!”

自宫御做了职业选手,小堂弟们就试图从他嘴里套出一点令人兴奋的消息。可惜宫御那张嘴属蚌壳的,撬都撬不开。恶性循环着,憋了一大堆问题今天全砸在乔嘉树面前了。

乔嘉树张张嘴,低头喝茶喝茶。

要不是因为做客,他也想一句话不超过三个字。乔嘉树给了宫御两记眼刀,对他这种推锅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不过最后宫御还是稍微良心发现了一下,帮乔嘉树拦了拦。因为以他对乔嘉树的了解,这会儿话要是说得太多,他接下来一两天估计就不说话了。或许也不算了解,就是同类之间的默契吧。

最后,还是午饭解放了乔嘉树。宫妈妈那一声响彻全楼的“吃饭了“,简直就是圣音再临,让他仿佛看见伊甸园之光。孩子们意犹未尽,问乔队吃完饭可以继续吗?

乔队已然觉得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放出救命绝技:“我带你们打几场好了。”

现在轮到宫家弟弟们圣音再临,他们几乎是嗷嗷叫地下楼去的。

终于熬到头的乔队站起来,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一把抓住宫御的手问:“你的长辈们,对我们的职业应该不感兴趣吧?”

宫御看了看乔嘉树抓自己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

“真的?”

“真的,”宫御为了取信于队长,特意加重了语气。

乔嘉树如蒙大赦,放开了宫御的手,“那就好……”

手放开了,宫御有点遗憾,心想刚才要是说假得能不能让他抓久一点?但又仔细一思量:估计不行,可能会被打。

宫御说话算话,饭桌上宫家亲戚的确没有问太多问题。因为人多,他们分了三桌吃的饭,小辈们坐一桌儿,气 氛可自在。

用饭结束,孩子们又哄一声全涌到三楼去。乔嘉树和宫御被拉着拽着往上走,并没有机会参与到大人的话题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