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岁大起来,那点不知名的情意苏醒了,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什么。小左缠着乔嘉树,每逢什么,就树哥树哥的喊。其他人好似看出门道,乐见其成,顺水推舟。

现在虽然二人的关系已然一般,但那个时候乔嘉树的确乐意多照顾小左一些。从小一起长大,又容貌出色,性格讨喜,只说是单纯的朋友情谊乔嘉树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但,娇惯这个词的正面意思只在关系还不错,能接受的范围内。如果起了矛盾,娇惯就成了不知轻重了。

小左对乔嘉树是有着独占欲的,绝不能忍受别人分走乔嘉树的视线。期初,乔嘉树没在意,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小左带着人把一个对乔嘉树有意的女生堵在角落里,让人扇她耳光。从那以后,乔嘉树就再也不搭理小左了。

察觉到乔嘉树的变化,小左变本加厉,到处宣扬乔嘉树和自己交往的事。终于有一天,传到了乔家父母耳朵里。

当时,乔嘉树已经对auraro的职业道路有兴趣,想要休学去试试电竞。还没想好怎么和父母说,这点关乎血脉传承的麻烦就砸到乔家的大门前。

儿子又出柜,又沉迷游戏的,乔父乔母几乎把整个乔家都闹翻过来。

没错,是乔父乔母闹翻。一个严父带着叔伯拍着桌子晓之以理,威胁着不改就断绝父子关系;一个慈母带着婶姨哭湿 手帕动之以情,哀求着哪怕是为了母亲想想也不要执迷不悟了。那几天的乔家,每天来往有车辆,丢出去的湿纸巾一桶又一桶。

乔嘉树,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

直到一个清晨,他拉着行李箱从乔家离开了。

“这件事以前,我一直以为我的父母是很通情达理的……” 乔嘉树闭着眼,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大概是想笑但没笑出来。

他沉默一瞬,又继续说:“我没和其他人说过这件事,今天被你看见,我也挺意外的。”

宫御非常严肃地表态:“我不会说出去。”

乔嘉树笑笑没说话。他当然知道宫御不会说出去。谁都或许会说出去,但宫御绝对不会的。而这声保证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地砖上的花纹在乔嘉树面前转成一圈圈花斑,他终于将自己全部的疲惫释放出来。

一声长叹,他将自己靠在椅子背上,“今天本来已经很累了……”

宫御很无措,面对这样的乔嘉树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不凡曾打趣御神,说他以后的女朋友要是不舒服,御神估计只会说多喝热水。那时宫御还反问多喝热水是什么梗。刘不凡别噎得直说他活该单身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