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人已经走到饭店门口,他们的身影已然清晰,不知谁喊了一句:“哇,队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李小牧嗷一嗓子,“怎么红了,我瞧瞧?你不会在车上睡感冒了吧,让我看看!卧槽,怎么还是烫的!”

乔嘉树忙架住李小牧的手,解释着什么。这样的距离下宫御他听不见,但能特别清晰地感觉到乔嘉树的无奈。宫御握着背包带的手超后挪去,摸到了降噪耳机的盒子。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笑了,他收回手朝着饭店走去。

赢了比赛兴奋,大伙儿都想吃点辣的,刺激的。

但在平时饮食调理上,谁想夺李妈妈的权利,越他的位,那就是在找死。菜单被李小牧捏在手里,仿佛握着传国玉玺。不凡等人不敢造次,丧着个脸听他点了一堆很贵但听上去特别修身养性的玩意儿。

幸好,饭店服务很好,手艺超绝。看上去寡淡,但味道真的一绝。刘不凡他们品,细品,品出了一堆人民币的味道。

孩子们识趣,没有辜负李妈妈一片苦心。李妈妈心情愉悦,喝汤翘起的小拇指好像慈禧老佛爷。

气氛欢快,桌上没有人注意乔队和御神都没说话,只管埋头吃东西。二人平日的寡言,为他们今晚之间变奏的暗涌筑起了大坝,不叫别人瞧出别意来。

东西点的多,他们人也不多,打比赛又那么耗体力,倒不怕吃不完。上菜的间隙,大伙儿说说笑笑的也能打发时间。乔嘉树放下自己的碗碟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会儿。”

大伙儿只当他是终于清醒了,出去上个厕所什么的,只简单应和。只宫御觉得他脸色不对,稍微留了一个心眼儿。果然,之后二十多分钟过去,乔嘉树还没有回来。

宫御推开椅子站起来,直接出门找人。

饭店很大,他在楼层里找了一圈,厕所也去了 都没找到人。直到绕道一层花园外面,他才在一个走廊的拐角处看到乔嘉树。

那里不止是乔嘉树,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男孩儿似乎很激动地在和乔嘉树说些什么,只是乔嘉树始终和他保持着三步距离,看上去冷淡极了。男孩儿显然不接受乔嘉树的态度,一个箭步冲进乔嘉树的怀抱,死死抱住了乔嘉树的腰。

宫御的额角轻轻一跳。

乔嘉树被突然袭击,面上闪过无奈和烦躁的神色。他用力扯了那个男孩子一把,还没扯动,男孩儿几乎要挂在乔嘉树身上。乔嘉树脸上的烦躁已经遮掩不住,他干脆用双手把人给扯开,模样显得有些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