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范理突然走了过来,“三郎,这文章是你上哪找的人?”
张斐道:“我写得呀!”
“你写得?”
“对啊!不像么?”
“呃呵呵,三郎果真没有说谎。”
“什么说谎?”
“三郎你是真的不会写文章。”
“噗嗤!”
许止倩着实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张斐咳得一声,“止倩,我要去足球场那边,你去么?”
许止倩还未点头,范理突然道:“等等会,三郎,你又要去练什么足球?”
张斐点点头道:“对啊!最近又没啥事干。”
范理道:“兴许待会会有事。”
张斐好奇道:“什么事?”
范理道:“你难道没有听说么,检察院昨日突然向开封府起诉王大学士的新政,我看王学士可能会来找你。”
你放心,他不会来找我的。张斐故作恍然大悟,“对哦,你这要不提醒我,我都还忘记了这事。”
范理讪讪道:“那倒是的,外面人人都在谈便秘。”
许止倩听得都脸红,道:“张三,你就是要写,也别写得这么粗鲁啊!”
张斐道:“我原本写的是燥屎,就是为了追求文雅,我才写得便秘,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吗?”
“?”
许止倩两腮微微一鼓,捂嘴往旁走去。
张斐认真地叮嘱范理,“你可别瞎想,她可不是怀孕了。”
马上传来许止倩地怒喝:“张三,你在胡说八道甚么?”
“此事你知道吗?”
王安石指着桌上的新闻报,向吕惠卿质问道。
吕惠卿讪讪道:“学生也是昨日才知道的。”
王安石道:“这是谁写的?”
“张三亲自动笔。”
吕惠卿都不敢告诉任何人,他曾修改过这篇文章。
王安石激动道:“那你为何不劝阻他,如这种文章,只怕狗都不会看。”
“我劝阻了,但是他说就应该这么写。而且。”
“而且什么?”
王安石问道。
吕惠卿道:“而且他说得好像挺对的。”
“此话怎讲?”
“他这篇文章受到的关注,是远胜过恩师和司马学士。”吕惠卿讪讪道。
王安石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吕惠卿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恩师和司马学士的文章,最多也是在酒楼、茶肆有人议论。
而他的这篇文章,就连那些扫大街的都在议论,是人人都爱看,甚至还被编出歌谣来,什么千里送桃,终于茅厕。什么治便秘,吃贡桃。等等。如今大街小巷,是没有一个人谈论检察院起诉咱们的事。”
“?”
王安石赶紧又拿起那报纸瞅了瞅,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看得数遍,结果还是一样,就是写得跟屎一样。
人家文对题,他小子是文笔对题。
这!
“难道难道这就是宣传?”
王安石目光渐渐变得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