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铎在千分之一秒内丢了手里的骨头,另一只手飞快抹嘴,然后手背后腰挺直,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对开门出来的赵辛夷道:“怎么了?”
赵辛夷打了个哈欠,扯扯嘴角可怜巴巴地说:“还没写完,但我太困了,我明天再写行吗?我已经记住你电话了。”
“背一遍。”殷子铎严格要求。
“139xxxxxxxx”
“再背一遍。”
赵辛夷生无可恋地又背了一遍。
殷子铎朝卧室偏了下头,面无表情道:“还行。先去睡吧。”
赵辛夷像逃离大怪兽一样飞快跑了。
元宝跳上沙发,绕到殷子铎背后,闻了闻他沾满了鸭脖子味儿的手指头,心痛地想,主人怎么这么能装逼呢,可谁让他是我的主人,再装也得宠着呀。
……
逃学事件暂告一段落,但这件事的影响远没有结束。
殷子铎管赵辛夷管得更严格了,上下学他要是有时间都会亲自接送,他不能亲自去就让吴优去,如果吴优也不能去,他就随时随地打电话问司机或保镖赵辛夷的情况。
他晚上也还是会盯着赵辛夷学习,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了许多,书房里弥漫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僵硬气息。
殷子铎还在生气,他仔细想了想,发现他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气自己为了赵辛夷,能这么生气。
他担心自己为了赵辛夷,能那么担心。
他一向自由自在随性洒脱,高高在上从无羁绊,他不该无端生出这许多枝枝蔓蔓的复杂情绪,这不是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