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体检单后,谢悉做了梦。他在梦里回到了那一天,他跪在楼梯上,远远地看着爸爸杀死了小爸爸。
这个梦他做过很多次了,多到习惯,多到麻木,多到他已经不再害怕。
在以前的梦里,也有很多次,谢悉会从楼梯上站起来。
他做出了改变,他会走到厨房去,把那把刀子拔出来,丢在地上,然后怀念地拥抱自己的双亲。在这之后,他牵着匆匆赶来的方洗雨,对他说我已经没事了,两个人一起走出门去。
但这次,梦有一些小小的不同。
握着刀子的人长着他的脸,而躺在血泊之中的人,变成了方洗雨。方洗雨畏惧地看着他,祈求地看着他,但却因为他的信息素,没能做出一点挣扎。
alha是否对oga就是有这种绝对的支配力呢?
谢悉不敢肯定,但也不想尝试。
谢悉仍然和方洗雨在一起,他没有对分化结果表现出任何一点不满。
可能因为曾经见过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曾经亲自照顾过他那么长时间,每次他表现出痛苦或是害怕,方洗雨都会感到紧张和担心。久而久之,谢悉的笑容就多了起来。他表现得阳光开朗,毫无负担,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被操心的人。
方洗雨对他那么温柔体贴,他也想让方洗雨感受到被人照顾的惬意感。
谢悉小小地做了几个测试。他试着自己产生信息素,然后观察自卫信息素对自己产生的影响。他试着打了抑制剂,观察怎样的剂量,对自己来说才是最恰当的。
他试着离开过几天方洗雨。如果他找不到克制自己的方法,那他只能够采取下下策,远离自己最想保护的人。
但在离开超过七天后,他乖乖地回来了。
他不能没有方洗雨。
在方洗雨的身边,他会遭受理智与本能拉锯的折磨。而离开方洗雨,他连理智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