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里一外就这么站了一晚,直到四点过律宁才看到席一鸣低头撑了撑头,几秒后又猛的拽起拳头在额头上猛锤了一下,才缓缓弯腰把低头的烟头一个一个捡起来放进塑料袋里。
律宁看到席一鸣的目光投在自己房间这里大概有一分钟左右,律宁猛的放下帘子,呼吸有些急促,有那么几秒钟律宁觉得席一鸣已经透过厚重的窗帘看到了自己。
几秒后律宁重新挑开窗帘,刚好看到席一鸣有些落寞的背影上了车,一瞬间鼻子装满了酸意。
……
席一鸣一脸苍白的回到家里,他环视了一圈,屋里没有一点儿人气,冷清得可怕。
律宁今晚没梦游。
这个认知既让他高兴又让他难过,高兴的是说明律宁正在慢慢变好,难过的是那个叫封歆阳的男孩子影响力很大,就和律宁认识了几天,就能让律宁不再梦游。
席一鸣难受得头脑发疼,恨不得去撞墙,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两辈子他做了两场恶梦,每一场都漫长且痛苦,律宁依旧没有唾手可得,他们也没有每天相拥而眠相视而醒。
接下去的四天,律宁都没有再梦游,实在困得不行就让佣人用手铐把他两只手拷住,浅浅的睡上几个小时。
倒是席一鸣,已经连续四天守在楼下了,有时候律宁的想下楼去把他轰走了。
可每次都把这个想法扼杀了,他已经下定决心和不再和席一鸣在一起了,又累又疲倦。
他怕到最后又跳出个什么人来给席一鸣下催眠,往后又拎出下一个戴星舒给他。
跟席一鸣有瓜葛他不知道自己还会继续失去什么。
律氏。
律宁把签好的合同递给李秘书,淡淡问道:
“最近赵毅有什么动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