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说原本迟添锦对此已经有所猜测的话， 那么伴随着白泽扔出这样一番话，无疑是佐证了他的观点果然没错。

深呼吸了一下，强压下心底翻腾不止的各种情绪， 迟添锦又一次问道：“为什么要将他们放出来？”

“有些事情， 并不如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而同样的， 知道的太多，对于你来说也没什么太多的好处……”

看了迟添锦一眼的， 将他脸上的凝重尽收于眼底，白泽却是慢吞吞地道：“单纯让三族和东皇太一为敌，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

“两败俱伤。”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抛出这样一个问题，迟添锦却还是如实回答了白泽。

“很聪明，你看待事情并不如同他们那样只流于表面。”

点了点头， 白泽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所以你更应该知道， 规则没有喜好与厌恶之分，它只看重平衡。”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意思已经十分清楚。

“那接下来会怎么样？”

白泽的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了一丝让他不要继续追根究底的意思，可迟添锦却并不买账， 反而还是十分固执地继续追问了下去，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开始，龙族不可能善罢甘休，其他两家也不会在一旁作壁上观，结果只会比原本更惨烈！”

“可如今已经没有选择了。”

抬手打断了迟添锦的话， 白泽看上去非常冷漠， “如果再早上个几千年，他们有意识收敛自己的锋芒、约束自己的族人， 那么或许事情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可惜，如今已经晚了。

原本井然有序的规则被打破了，力量无法控制，暗地里滋长了各种负面物质的繁殖速度。

天道虽然一直没有表示，可其实早已经下定决心要重整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