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婆子想也不想,挥舞着手臂粗的棍子就冲去聂家。
聂青禾也赶紧往家跑。
聂老头子一脸懵逼。
聂耀宗有点中暑,头晕恶心的,骂了一路的车夫。车夫一直不搭理他,这会儿要到地方了,车夫在他下车的时候故意拍了驴屁股一巴掌。
那驴咴一声就往前跑,而聂耀宗还没下来站稳呢,直接一头栽下来,倒是没摔伤,却也摔得他天旋地转,直接哇哇吐起来。他气得直骂那车夫,“蠢驴!不看着点!”
车夫甩了一下鞭子,赶着驴车原路返回了。
阿二则跟上去把账结清了,还多给他2分银子。
聂耀宗和聂老头子搀扶着快步去了聂家,此时聂老婆子已经挥舞着棍子进了院子,大喊着:“寻死觅活地这是干什么?不过日子了?”她看见聂母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不给家里捎钱,倒是在这里发疯!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她顺势挥舞了一下手里的棍子,因为生气和疲累,表情狰狞得很。
张婶子立刻喊道:“大娘,你可不好打人啊!”邱家等人也立刻跟着说聂老婆子,让她讲道理别打人。
聂老婆子在村里是一霸,何曾被人这样指责阻拦过,当时就不乐意,“这是我儿子媳妇,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她还把棍子在地上敲得邦邦响,“老二,娘来了,你怎么不出来磕头啊。”
屋里的聂父之前听见聂老婆子拿棍子要打他媳妇,他就想往外冲,结果聂红花死死地拉着他,说他该吃药了。
吃药不能误了时辰,这可是荆大夫说的。
荆大夫特意打发荆思云来给他送药呢!当然,这是聂青禾让聂大力去拜托的,荆大夫和荆娘子非常愿意配合。
聂青禾走过来的时候,聂老婆子正走到堂屋门口往里冲,而聂父就和聂红花、荆思云三个在房门口拉扯。
聂红花端着一个碗,荆思云端着一个碗。
聂红花把碗递给聂父,“爹,喝药了!”
聂父接过去仰头就喝,他急着出去见老娘,免得她打人,所以也没觉察这药味儿和平时的不一样。
结果药液一入口,又苦又涩还有一股子怪味,腥气冲鼻子,他实在咽不下去,当即直接“噗”的一声,一口喷了出去。
刚冲进屋的聂老婆子走到聂父跟前张嘴就要骂他,恰好聂父一口喷出来,直接喷了她满脸。
聂老婆子当下就觉得眼睛被糊住了,鼻子闻着一股子浓郁的腥气,用手抹了一把。
血红!
“啊――”她尖叫起来,抬眼就看儿子眼睛上缠着白纱布,满嘴是血,还一个劲地往外吐呢。
他一边吐一边拿手擦擦,还朝她笑,然后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娘,你、你来了,我、我没去接你,实在是……”
“你、你滚开!”聂老婆子吓得连连挥舞手里的棍子,结果没控制住方向,一棍子就敲在聂父的肩膀上,打得他倒在灶台上。
聂红花立刻大喊:“奶,你干嘛打我爹!啊――你给我爹打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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