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你很好猜,又很难猜。”
“什么意思?”梁远星正襟危坐,脊背绷紧,认真地看着他。
“我猜得到你有心思,但猜不到心思是什么。”
“我怕我说了你生气。”
“不会。”
“那……昨天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梁远星的眼神,和昨天晚上一样,明明没有哭却湿漉漉的,目不转睛,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全心全意的信任,近乎痴迷的依赖,任人宰割的顺从,哪个男人能抗拒?
他捏着梁远星瘦弱的肩膀,手指掠过下颌慢慢贴近。梁远星有些吓到了,唇形说着“不要”,却没有发出声音,很快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赵伯礼没有吻下去,而是说:“因为你不懂拒绝。”
不论怎么欺负他,他都不会有一句怨言,承受不住也会默默忍着。赵伯礼这么心宽的人都被他的乖顺勾起了罪恶感,好像是自己诱导了他的自卑,揉碎了他的尊严,欺骗了他的感情。
“我为什么要拒绝你啊?”
“你自己的感受也很重要。”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我听你的,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别不理我。”
就是这种态度才要改。
赵伯礼听得烦躁,可是又不忍心再看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