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星慌了:“等一下!赵老师您的酒多少钱啊太贵了我赔不起的——”
“最多十几万,不用你赔,我没抠门到跟你计较一瓶酒。”
梁远星被明晃晃的贫富差距哽住:“还是算了吧,这么好的酒,拿来消毒太可惜了,我明天自己去医院。”
“用对了地方就不算可惜。”
清脆的开瓶响,与梁远星最强烈的一声心跳重合。
赵伯礼仿佛在对他说:一瓶昂贵的酒而已,哪里有你的伤口重要?可是转念一想,再高的价格,对于赵伯礼来说也不过是零钱。
“伤口露出来。”
梁远星乖乖听话,卷起袖子和裤腿,露出森然的伤口。伤口果然和衣物纤维一起结了疤,又被奔跑的动作扯开,一片鲜红的狼藉。
不小心撩拨了少年心的赵伯礼去浴室洗干净手,抽了几张纸巾,沾了水把伤口周围的血擦净。
放置一整天的伤口太难清理,所以这个过程格外细心,也格外缓慢。仰望了多年的偶像单膝跪在他面前,近得能数清睫毛有几根。仿佛他有一场做了多年的梦,骤然醒来,却发现梦主动拥抱了自己。
梁远星想起赵伯礼前些日子的采访。
记者问他:【您在演艺事业中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赵伯礼想也不想,答道:【我的事业好像没什么可以进步的了,挺苦恼的。】
采访视频放出的当晚,热搜直接炸了。活跃的黑粉铺天盖地,刷他“傲慢无礼”“目中无人”,根本不把被他的光芒压制苦苦挣扎的人放在眼里。
抹黑也无用,粉丝还是爱他。他太优秀,有无限的底气去“傲慢”。
赵伯礼最吸引梁远星的,便是他那股天不怕地不怕,轻轻松松便能将作品完成得尽善尽美的自信。
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