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揉搓了多久,直到一点泡沫弄进了眼睛里,又酸又疼,许焰抬起头想冲洗一下眼睛才回过神来。
水呢?他记得好像没把水关掉啊?
许焰闭着眼睛摸索到了花洒的开关,来回旋转了几次都没有任何反应,他从架子抽了条浴巾擦掉了眼睛里的泡沫,可还是很疼,流了一点眼泪之后终于能睁开眼了。
他走出淋浴间打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滴答滴答滴了几滴水后彻底没了反应。他围上浴巾又去了厨房,水龙头一样干涸了。
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凄凉和恼怒汹涌而来,许焰低吼了一声,狠狠地朝墙壁锤了一拳,用了九成的力道。一瞬间骨节就泛了红,许久之后一阵剧痛才顺着手背爬上了整个肩膀。
一通发泄之后许焰平复了下来,虽然已经很晚了,但他头上的洗发水还没冲掉,澡也没洗完,所以他还是给物业打去了电话。
物业的工作人员倒是反应迅速,没说具体原因,但说已经在检修了,看来应该不止他一家停水。
挂了电话,许焰无力地靠向沙发,后背还没贴上沙发靠背他又挺直腰坐了起来,因为想起头发上的洗发水还没冲掉。
许焰无声地又骂了一句脏话,最近这一个月他喷脏的次数比他过往三十年说的脏话加起来还要多。
被暖气蒸了一会儿,头发已经半干,但反而更难受了,一撮一撮粘在一起,硬邦邦的,就像冻住了似的。
许焰咬着下唇盯着被他扔在茶几上的手机,而后他拿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头发,穿上浴袍下了楼。
刚才坐在家里,许焰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冲动的念头,他想下楼问梁唯一借一下卫生间把头洗干净,不然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