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来复诊,把被孙潇堵在饭店的事向张洵倾吐了一番,治疗了一年多始终没有效果,他已经气馁了,于是临走的时候跟张洵说了句气话,说以后不来了,不治了。
张洵扶了扶眼镜:“我的患者质疑我的医术,我当然得记得。”
“我不是质疑你的医术。”许焰自嘲一笑,“我是对自己感到失望。”
导致他ed的直接原因是他亲眼目睹了章礼的出轨现场,张洵也说过,要么把这件事放下,要么把这件事彻底忘掉。他不可能从自己的脑子里抽离掉这部分记忆,所以只能想方设法迫使自己放下,即便他认为自己早已放下章礼这个人,但是那段性爱实录还是时不时地出现在他梦里,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甚至会出现很严重的躯体反应,比如心慌和出冷汗。简单来说就是,他因为章礼的出轨而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积极的治疗,他已经好了很多,但性功能仍旧没有恢复,时间久了他便开始有些心灰意冷。
“今天可不是复诊的时间,你怎么突然过来?”张洵领着许焰往诊疗室的方向走。
“跟你聊聊。”许焰回过神来,“你能离岗吗,我们不去你治疗室了,找个地方随便聊聊。”
张洵耸耸肩:“其实我今天休息。”他把白大褂脱了,委托前台小姑娘帮他把衣服拿上楼。
两人在附近找了个咖啡馆坐下,许焰看了眼手表,言简意赅地把昨天自己被下药的事情告诉了张洵,只是隐瞒了梁唯一那部分。
张洵险些被咖啡呛道:“我靠,你要不去问问人家给你下的什么药吧?”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除了心理治疗,许焰吃过药,尝试了市面上几种有效药物均没有任何效果。
许焰斜睨他:“你们心理医生就是这样给患者治病的?”
张洵大笑,笑够了才正经起来:“那你找我是想聊什么,聊你的生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如果你想认真谈谈,那你就不该防备着我。”
被看穿的许焰垂皱着眉抿了一口香浓的咖啡,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张洵,包括和章礼见了面,以及梁唯一帮他手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