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焰的西服和衬衣袖子在红酒里泡了一遍,散发着一股酸涩味和果香味。梁唯一让他躺在沙发上,替他脱掉了衣服,后又咬牙闭眼帮他脱掉了裤子,这才将人抱进了房间里。
他先去厨房泡了杯温柠檬水喂许焰喝了,然后又弄了湿毛巾给许焰擦身体,擦去一身的酒味,随即才去厨房整理超市买来的东西。速冻流沙包已经完全融化了,成了一个个软绵绵的面团,速冻饺子还能回冻拯救一下。
梁唯一把东西分门别类填进了冰箱,旋即走到沙发旁拿起了许焰的衣服。他原本想拿找个衣架挂起来,好让家政阿姨明天帮许焰拿去干洗店去。可当他拿起衬衣的之后,情不自禁地拿到鼻尖嗅了一下,衣领处没有沾上酒味,只有轻熟质感的木调香水味,非常符合许焰的个性与职业。
梁唯一闭上眼,将许焰的衬衣缓缓地紧紧地贴上了自己的鼻尖,但随即他就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行径有多荒唐和变态。他像被火焰燎到了一样,慌忙地将衬衣放回了沙发上,慌不择路地去了钻进了厨房又开了客房的门,最后才找到衣帽间的门。
在衣帽间待了一会儿梁唯一才拿着衣架出来,把许焰的衣服挂在了窗口通风的地方,他又把本就一尘不染的餐桌擦了一遍,给将要开花的那盆风信子换了水。做完了这些分散注意力地琐事之后,梁唯一用力地拍了拍散了热度的脸,才敢打开房间门去看许焰。
心痒难耐
方才许焰还睡得很安稳,这会儿不知是酒劲上来还是被子盖地太严实,他的额头、脖子竟然冒出了一层薄汗,被灯光一照泛着晶莹的水光。
梁唯一帮他把被子往下扯了一点,让他的两条手臂放在被子外边,又抽了纸巾帮他细细擦去额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许焰哼了一声,似乎是有点难受,梁唯一只得像哄小孩一样轻抚着他的胸口,许焰才又发出了很轻的鼾声。
梁唯一头疼地捏了捏鼻梁,他想可能是他和许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在酒吧,风水不太好,所以才会导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碰上许焰喝醉。
也正是因为见得多了,他现在已经能准确的区分出许焰醉酒的程度了。
如果许焰彻底醉透了,那他就会像和孙潇拼酒那次一样,睡得天昏地暗,说不好到底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如果他还没醉透,还残留着一丝意识的话就会像上次慈善夜被灌醉那次一样,会发酒疯,会说胡话。梁唯一忽然想起,那次唐秘和宴景虞到许焰家里来看节目,玩真心话的时候许焰说自己喝醉了舔过自己的脚。但是梁唯一只当他是夸张的说法,现在他信了,许焰是真的干得出来这事。
再度想起这事,梁唯一“噗嗤”一声自顾自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