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和孙潇起冲突,在饭店被孙潇算计,今天又因为急性肠胃炎挂急诊,他人生当中最窘迫的样子都让这小子给撞见了。
“手机给我。”许焰一脸不满,“我让助理来接我,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梁唯一有些恼火,他把开机仪式鸽了,在医院陪着,许焰却一直在轰他走。他赌气地坐了下来,气哼哼道:“看着你就是我该干的!”
许焰气得一把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眼不见心不烦。
梁唯一第一次把许焰整得没了脾气,又难得见到许焰这么幼稚的一面,他抿着唇角忍不住哼笑出声。
谁知又猛地一把掀开了被子,梁唯一还以为他生气了,立马换了张严肃的面孔,问道:“又怎么了?”
许焰不满地看了一眼发黄的被子,嫌弃道:“有股奇怪的味道。”
余州已是萧瑟深秋,白天平均气温只有十几度。许焰只穿了单薄的睡衣,虽然医院里温度稍高一点,但不盖被子还是挺冷的。
“真麻烦。”梁唯一嘟囔了一句,把被子对折了一下只盖着许焰的腿,然后把自己的羊绒大衣脱下来盖在了许焰身上,“先盖着我衣服吧。”
裹着温热体温的大衣盖在了身上,衣领上清新的木质香水味钻入鼻腔。
许焰感到心尖猛地一颤,喉结来回鼓动了几番才问道:“你不冷吗?”
梁唯一耸耸肩:“不冷。”他看到许焰静脉注射的那只手露在外面,便又扯了扯大衣替他把手也盖住了。
许焰也不再忸怩作态,从容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