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唯一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完,起身时他开口道:“我明天就进组拍戏了,jonas想住多久都行。”反正你也不会跟我商量。
“唯一,”陶菱叫住了儿子,“妈妈让你读a大就是希望你找一份正常稳定的工作,你果然还是不听妈妈的话。”
梁唯一双手紧握成拳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几次三番才克制住了在暴怒边缘徘徊的自己。
上了高中以后他就一心想考戏剧学院,除了学校的课程,他私自报名了校外的艺术培训课程。陶菱从小姨口中得知后,急匆匆从国外赶回来,形影不离地陪了他一周,苦口婆心劝导他考一个务实的大学。
即便陶菱的意愿和自己的意愿相悖,但这是陶菱第一次对他的人生这么上心,梁唯一不想让陶菱失望。在协商之后,他接受了陶菱的意见,报考了陶菱的母校。陶菱也同意,如果他毕业之后仍然想演戏会支持他。
高考前的一段时间陶菱对梁唯一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与关心,关心他的复习进度,关心他的模拟考成绩。陶菱的母校是国内顶级学府之一,对梁唯一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他每天复习到深夜,最终如愿考上了。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兴奋的打电话给陶菱,陶菱却异常的平静,给他转了五万块让他找同学好好放松一下,便匆匆挂了电话。梁唯一这才明白过来,其实他考哪所大学都无所谓,陶菱只是不希望他考戏剧学院进入娱乐圈罢了。
从回忆中抽身,梁唯一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有一肚子委屈想要发泄,但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人生?”
说完,他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坐了许久,梁唯一还是没能平静下来,摊在腿上的剧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把剧本塞进包里,梁唯一打开了房门。陶菱和jonas已经走了,大概是急着出门,餐桌上的餐盘还没收拾。他叹了口气,把餐盘收了放进洗碗机,这才出了门。
其实他压根没有地方可去,袁东跟父母住在一起,他不想去打扰。小姨很敏感,马上就能察觉到他和陶菱的矛盾,他不能去。
梁唯一无意义地上下滑动着通讯录,最后在“许焰”的名字那里停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