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怎么去过酒吧,但捡尸是什么意思还是明白的。他也没有逞能撒谎,在酒吧里的时候他确实是醉了,但并没有不省人事。他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当中,如果许焰不出现,他也不会任由调酒师将他架走的。
许焰强忍着笑,他装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叮嘱道:“听说你两杯就被放倒了,不会喝酒就不要学人借酒消愁。”
梁唯一红着脸争辩:“谁说我两杯倒了!我也没有借酒消愁!”
虽然他嗓门大,但并没有什么底气。因为许焰说对了,他确实两杯就倒了,也确实是借酒消愁。那两杯酒酸酸甜甜很适口,正如调酒师所说,它极具欺骗性,后劲非常大,只喝了两杯他就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见梁唯一垂头耷脑的模样,许焰不忍再逗他,正色道:“就算你是千杯不醉你也不能像昨天那样不设防,如果有人真想害你,在你半醉不醒的时候给你下药你能发现吗?还有,如果有人认出你了,拍一些你醉酒难堪的照片发到网上去你怎么办?”
梁唯一昨天心情郁闷,一时冲动进了酒吧,他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虽然他并不是不设防,但是许焰说的却是事实,他并没有考虑自己如果自己被认出来被偷拍,会给公司和圆哥造成什么后果,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职业而做到谨言慎行。
一想到自己的幼稚冲动在许焰面前展露无疑,梁唯一心里一阵焦躁。他懊恼地摸了一下发烫的耳廓,在这里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他腾地起身,说道:“我先走了,衣服我洗过了再给你送来。”
许焰拦住了他,“你去哪里?”
家里暂时是不能回了,去公司他也没事可干,剧本还在家里。
梁唯一犹豫了一瞬,回答:“去解宣那里。”
许焰有些后悔刚才说了那么一堆说教的话,他是为昨天的事感到后怕所以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若是换成别的人醉倒在酒吧,他替对方叫个车就算仁至义尽了,哪怕那个人是董承或者宴景行。
许焰深刻反思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还是潜意识里因为两人年龄上的差距,把梁唯一当作了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