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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词也算是千古名词了,将那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儿神态描绘的惟妙惟肖,写给柳雯青正合适。不过谢斌想了想,又觉得光写一首词有些单薄,换了一张宣纸,重新画了一幅画。

谢斌重新画的是一副仕女画,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站在一颗低低的梅树旁边,一手提着裙角,一手轻探花枝,修长的颈脖高高扬起,像是在仔细品味梅花的馨香。仔细端量一下,谢斌觉得很满意,然后将这首《点绛唇》用小行楷写在画幅的右上角,留下自己的题跋,然后盖上印章。

看着这幅笔墨不多,构图很巧妙的画幅,谢斌自己是真觉得水平有所长进,尤其是在意境的感悟上。人们都说诗画诗画,诗和画往往是紧密的练习在一起的。那些能够流传千古的名诗名词,往往能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而一幅好画同样如此。谢斌的画功不敢说是最好的,但是在画与诗的结合上,却有着出人意料的灵性和想象力。

这也跟谢斌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他学习这些东西的时候,根本没有经过系统的教学,是他爷爷随画随教的,往往想到什么就教什么。因此,谢斌的思维能力并不僵硬,跟那些一板一眼的书画家相比,基础方面或许有些欠缺,可是这天马行空一般的想象力却是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作为一个艺术家,最不可或缺的就是这种大胆而浪漫的想象力,以及丰富的人生阅历,不然的话你只能算是一个闭门造车的书画匠。就像辛弃疾的词中所说“为赋新词强说愁”,为写愁而写愁,那样永远写不出好词。写出好词,画出好画的,无一不是那种内心感情的迸触和激发。

谢斌轻吸一口气,将这幅画放在一旁晾着,趁着感觉很好,又给他的老师画了一幅。话说他的老师字确实是写的好,可这画画能力就实在拿不出手了,这也导致老爷子的家里全都挂着的全都是书法,显得太单调了一些。所以谢斌才想起给老爷子画一幅画。

第二天,李婧婧照例又来到别墅区,没事找事的跟着谢斌,看模样就连上厕所都想跟着。

谢斌很无奈,当然心里还是有些窃喜,能被李婧婧这样倒追,说明他谢斌还是很有些魅力的。只是想想她身后可能存在的麻烦,谢斌只能迎着头皮装糊涂了。

听说谢斌要去老爷子那里,李婧婧自然也不会拉下,开车拉着谢斌往市区跑去。在车上,这姑娘还不忘记教谢斌开车,一边开车一边解释车上那些零件的功能。

好吧,也不是没效果,谢斌至少知道哪是刹车,哪是油门了。要不是李婧婧坚决反对,谢斌还真想立刻在马路上过过瘾呢。男人爱车,这是天性,尤其是那种自由驾驭的乐趣。谢斌同样如此,只是没有驾照,他也只能干瞪眼。李婧婧虽然痴缠,可却不会真的把自己的小命交到谢斌这个菜鸟的手里。

到了老爷子家的时候,老爷子正在楼下乘凉呢,看到谢斌跟李婧婧,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你俩还真般配,要不来都好久不见影子,要来就一起来来,不会是在一起了吧?”

谢斌汗然,这为老不尊的老爷子,不过这话题不能接,接着就没完没了了,只能讪讪一笑,“那啥,老师,我今天给你带了一个好宝贝,保证你喜欢。”

老爷子瞅瞅谢斌手里的盒子,“什么宝贝?不会是你亲手雕刻的小物件吧?嗯,说起来是没有怎么见识过你的雕功呢,这次我可要好好欣赏一下,不过小谢,要是老头子我看不上眼,你可别觉得我不识抬举啊。”

谢斌哈哈一笑:“老师,你要是真能说出个什么,嘿嘿,我保证没意见,还真心向您老求教。”

“哈哈哈……”老爷子哈哈大笑,朝李婧婧道:“婧婧你呢?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呢?”

李婧婧乖巧的掺着老爷子的胳膊,“没忙什么,帮谢大哥装修一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