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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尸骨到了首都,受到的待遇是肯定要比在山里好,嗯,几年过后,还能跟老太太团聚。可谢斌是不可能跑到首都余家去祭拜老爷子的,所以他打算把这里修成原状,以后有空就到这里来祭拜。

谢斌在山上站了一会儿,随后就跟村长一起回去了。不过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起刚才的事情,谢斌是觉得没必要解释,这东西越解释反而越麻烦,甚至有欲盖弥彰的味道,再说他的行为看起来是稍微有些强大,但也不算是太过变态,顶多会让人误解为力气大,却不会让人联想想到异能什么的。

而村长虎子则稍微有些忐忑,他看着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仿佛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可是心里却知道现在的谢斌也不是普通人,尤其是那一身力气,绝对超出一般人太多太多。因此,谢斌不说,村长也就没敢多问,只是笑着谈些家常。

农村里也就那样,无非是种田打工或者闲着打牌,村长的儿子女儿都成家立业了,虽然不算大富,但也是小康水准。村长夫妻两个种着几亩果树,除了每年忙两阵子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比较清闲,不是到儿子女儿那里住住,就是在村里跟人打打牌什么的,过的也很舒坦。

村长谈起自己的生活,眉眼之间的那种满足和惬意,让谢斌很是羡慕。这样的生活不就是他梦想中的生活吗?悠闲自得,快乐而简单。

可是要是让谢斌现在回到村里来做个小富家翁,他却也不怎么甘心,毕竟还年轻,心里还是有些欲望的,想要再闯闯。这也是年轻人们共同的想法,只是有一大部分人在闯荡的过程中,迷失了自己,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不过谢斌的家,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以前老爷子的坟墓在这个小山村里,谢斌的心里总是有一份牵挂。可现在老爷子的尸骨到了首都,谢斌心里的牵挂也就没了,只剩下十几年生活的回忆。谢斌给老爷子修衣冠冢,说是用来祭拜,还不如说是为了心中那点飘泊不定的寄托。

要是没有了这个名义上的衣冠冢,谢斌真的就像是一颗随风漂浮的蒲公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根。这里是谢斌心里的寄托,而老爷子的坟则是那维系那份寄托的根纽带,纽带断了,谢斌甚至都找不到回这里来的理由。

返回村子里时,村长夫人虎子婶已经将谢斌要住的房间给收拾好了。农村的空房间一般比较多,尤其村长家还是二层小楼,儿女又不在身边,所以并不用为难。

“小谢,看看怎么样?有什么需要的就说一声,回来就别跟婶婶客气。”村长夫人很热情,不光是对谢斌。村长两口子在村里的人缘一项都是这么好的,别看村长夫人没官没职,可是在村民中的人缘,甚至比村长虎子还好。谢斌以前一直称呼“虎子婶”,并不知道她的具体姓名。不过农村就这样,村里自满打满算就那么点人,各种称呼一说,大家都知道,有的时候甚至反而忘记了本名,再加上方言比较重的缘故,有时候好好一个名字都能叫的千奇百怪。

小时候,谢斌没少收到虎子婶的热情招待,所以颇有些感动,连忙点头道:“虎子婶,没事,挺好的。”说着拉出行李箱,从箱子里取出一些烟酒糖茶和海鲜。海鲜是从岛城捎来的,而烟酒则是在沂临市买的。话说现在的物流业这么发达,不管是哪里的特产,在全国的城市里都能买到,尤其是烟酒这一类。

第四十七章 虎子婶

看到谢斌拿的那么多东西,虎子婶赶紧拒绝,“小谢你真是的,回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又不是外人,还需要这么空气。”

谢斌微微一笑,“看着不错,随手买回来一点,虎子婶,拿着吧,小时候我可没少在你家蹭饭吃。”谢斌自然知道这也就是些客套话,不过听着真的很舒服。所以说,这说话的技巧性真的很重要。别看这农村女人没什么问话,但是处理人际关系的手段,却都很高明。话说虎子叔能在村里混的这么好,也离不开虎子婶高明的交际手段。

记得小时候,虎子婶就是这么热情的一个人,村里谁家有什么事,遇到什么困难了,总会第一个主动出面。时不时的帮谁家做点农活了,帮谁家的孩子借点学费啦,谁家要办红白喜事需要人手啦,反正她能掺合着的事情,总会帮两手。

这些事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付出的也不算多,可是却非常的贴心。时间长了,村里人有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位虎子婶。小时候,谢斌是这位热心的虎子婶最大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