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自己耳垂,忍不住的脸通红起来。
还没来得及伸手推他,他已经起身离远她,微微一笑,转身出门去了。
看他出门,她才长长出了口气,全身无力瘫软在床上,额头冷汗涔涔,忽地,又惊呼坐起,他他他刚才他叫她“云儿”?
景逸回到东宫,一晚上神思起伏,在床上左右翻腾,愣是没怎么睡。
早上却早早就醒了,醒来后竟然神清气爽,心情极佳。
洗漱完毕用过早饭,一时起了兴致,便令福来将以前给云绣球儿画了一半没画完的画找出来,兴冲冲地重新画起来。
原本是一个雪白小狗蹲坐着,他又勾勾画画,便成了小狗蹲坐在仕女膝上。那女子面容,宛然就是柳云芷。
画完后,他自己欣赏了一会儿,吹干了墨,便卷起来递给福来:“去怡和轩送给云芷表妹!”
福来修为极深,愣是没发问,也没露出惊诧的表情,如常笑嘻嘻的答应了,捧着画就出去了。
景逸心里揣测,柳云芷看到这画,得吓成什么样。
结果福来竟去了半日,回来时候手上还捧着那幅画:“殿下,柳小姐今早宫门一开就出宫了,说是患了急病!”
景逸瞅着他,等着下文。
福来跟随太子多年,做事极有交代,又继续道:“我就立刻赶去了承恩公府,谁知到了柳府,柳府人道柳小姐急出城了,要去雁栖湖庄园小住养病。我赶紧骑马追去,可是柳府的马车已经出城再也追不上了!”
所以他一直去了半日才返。
景逸沉吟了一会儿,指了指桌子,又挥了挥手。
福来明白,将画放在桌子上,躬身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