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自己只是一只狗,即不能出言提醒,又不能做甚暗示,否则也太妖孽了吧,怕不是要吓到景逸。
只是跟景逸接触多了,也知道太子能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又能在三皇子多次挑衅下全身而退,表面上光风霁月,私下里心思深沉细敏、手段果断狠绝,绝非等闲之辈,便也闲着吃饭淡着操心,做好一只狗算了。
正月里无事可做,景逸也是一贯少于朝臣来往,除了几个宗亲的宴席露个脸之外,无甚公务处理,就跟福来琢磨着办一项大事。
隔了几天,福来喜滋滋的进来,往旁边一站,景逸就明白了,笑着抱云绣球儿:“走吧,带你去看看!”福来便引着往右耳房弘仁殿走。
一进弘仁殿,喜来早就站在门边儿了,也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弘仁殿从修好后,就一直空着,现在却换了模样。地上全部铺满了跟寝殿一样的白色长毛毯,上面摆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景逸把云绣球儿往毯子上一放,笑道:“也不知道你喜欢玩什么,我就让福来去寻了一大堆民间孩童的玩物来,你自己挑着玩吧。”
她好奇的挨个过去闻闻看看,越看越觉得好笑。
有陶制的小马、小羊、小狗、小猫,还有木制的鸟儿兽儿,还有布缝的小老虎小牛,泥塑的小娃娃,蹴鞠的皮球儿、捶丸的木球、竟然还有拨浪鼓、玉质的九连环,甚至还有把男孩子喜欢的木头剑。
云绣球儿回头瞅瞅他们有点蒙,自己也没手去舞剑啊。
喜来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景逸看到这也“哈哈”笑了起来,回头看福来。福来一贯笑嘻嘻的:“殿下,这还是挑选过的呢,不然还有风筝花灯皮影戏……”他掰着手指数,景逸笑道:“罢了,你是怎么跟内务府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