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诀看也不看一眼,只伸出手按住他的胳膊,“你还在生我的气?”
殷旗怒极反笑,“韩少爷,这不是在办家家酒,我也不是你那群同情心泛滥的女朋友。”
“跟你在一起后,我已经断绝了和以前女伴的来往。”韩诀收紧力道,继续说道:“这一段时间,我是因为被我爸关在家里才不能来找你,而且之前他还威胁过我,必须离开你,不然就……但我只是暂时离开,没想过要分手……”
“这些我不关心。”殷旗打断他,“好聚好散,韩少爷,这个道理不需要我教你?”
“我是认真的,现在我顺利进入了公司,很快就能独当一面,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不用怕我爸了。”焦急的说完一大串,韩诀还晃了晃被他抓住的人,“你以前说过,愿意等我的。”
“等?”冷哼一声,殷旗像听到笑话一样笑了出来,“我今年三十岁,你二十一岁,你觉得我能等几年,而你又需要多少年?”
“……”含着金汤匙长大,懂得及时行乐,却不懂得如何规划未来,被这么一问,韩诀也愣住了,但很快又补充道:“三年,给我三年我一定做出成绩。”
“所以这三年,我必须和你的未婚妻一起分享你。”殷旗语调轻松,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韩诀却因这一针见血的话语变了脸色,支支吾吾道:“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就算订了婚,彼此也明白那只是权宜之计。”
“道不同不相为谋。”殷旗拨开他的手臂,“坦白说,我不值得你浪费三年的光阴。”
“恋人不是应该一起忍耐,共度难关?”被拒绝了也丝毫不气馁,韩诀不肯放弃,“我们一定可以做到。”
“不管你是天真得可怜还是想扮猪吃老虎,享齐人之福,在我这里都行不通。”见到熟悉的身影走进餐厅,目光相遇后殷旗向男人示意,男人立刻迈步走了过来。
“这是我现在的恋人,你应该认识。”男人走近后,殷旗介绍道:“范泽西。”
韩诀狐疑地看着两人,一脸不相信,想再靠近,范泽西挡住了他,“抱歉,我们定好了位置,恐怕不是很方便。”
韩诀气鼓鼓地盯着他身后的殷旗,最后愤愤离去。
“怎么,你还需要用这一招逼退追求者?”望着远去的身影,范泽西明显是调侃的语气。
殷旗耸了耸肩,显然不愿多谈,“下次请你吃饭。”
“等一会。”见殷旗就要离开,范泽西叫住他,“呈希也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殷旗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站得挺直的叶呈希一直望着他们的方向,显然关注了很久。
“不用了。”殷旗摆了摆手继续往外走,“就跟他说一句,抱歉借了他男人一用。”
“殷旗怎么走了?”范泽西在对面落座后,叶呈希也重新坐了下来。
“可能是有事情急着去办。”范泽西拿起菜单翻阅,“点了菜没有?”
“还没有。”一大堆不熟悉的英文单词挤在一起,实在让人提不起食欲。
“明天我们去登记结婚。”
“好。”盯着繁乱的菜单到脑袋发晕,叶呈希想也不想便应道,等回答完,才发现范泽西说的并不是菜名。侍者离开后,他试探着问道:“你刚才是说……”
“前段时间我已经提交了材料,明天我们直接飞去哥本哈根就可以了。英国允许同性公民结合,法律上却并未承认同性公民结合是婚姻,丹麦的婚姻法是欧洲最宽松的。”
“……”重点根本不在哪里能结婚,叶呈希踌躇道:“你的家人……”
“人生是我自己的,我会对自己负责。”范泽西握住他的手,“你愿意吗?”
“材料都提交上去了,我能不愿意吗?”结婚证在国内没有法律效用,比起那份证书,更重要的是仪式所代表的意义。
“这倒也是,你的证件都在我手里,想跑也跑不掉。”范泽西扬眉一笑。
当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叶呈希突然想起一件事,推了推枕边的人,“我想起来明天假期就结束了,可能不能跟你去结婚了。”
被推醒的人一把捏住他的脸颊,“为了婚后的幸福,看来我得重新评估一下。”
被捅得清醒过来后,叶呈希才想起来,睡觉之前,范泽西已经打过电话给安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