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缠斗在一块。不,准确来说,程赞已经将人打得完全趴下,却始终没有停手的意思。程赞的每一拳都太狠,血在地上溅开,也染上了他衣襟。
若说林如安是一招一式,四两拨千斤的打法;程赞则是擂台场历练出来的,掌握着对手所有的致命死穴,加上他天生所有的无穷力气,并为此入迷的疯狂的释放身上每一个暴力细胞,不知节制。
程赞,解下镣铐,就是一只鬼。
虎哥的脚步生生僵在原地,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是程赞的出现激起了他内心的胆寒。
他看看倒下的人,个个都见了血,丢下兄弟逃走的事他还是干不出。虎哥心一横,抽出别在腰后的匕首,破釜沉舟地冲了过去。
程赞感觉到风声,回过头却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下。
锋利的匕首不能再往前,林如安的手死死握住刀锋,肌肉被狠狠割裂,血水蜿蜒着不要命的往外流。
林如安另一只手掐住那人虎口,将匕首生生从他手中拔了出来。钢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虎哥还在发懵,肚子被程赞一脚踹飞出去,后脑磕在墙上,晕了。
林如安抓住手腕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止住疼得发颤的手,抬头却问:“你……有没有事?”
十指连心,他脸白得透明,身体好像都因为那疼痛在颤抖。程赞看了眼他的手,转身找到一直在不远处吓得缩成一团的小露,扬了扬下巴:“有没有手帕?或者纸巾?”
程赞回来时简单的给林如安伤口止了血。林如安不敢去看,他咬着牙不敢呼痛,他想自己给程赞的印象是不是很糟糕。因为每次见面状况都不太好。
“谢谢。”
林如安睁大眼睛。
程赞站得离他很近,两人眼神撞在了一起,程赞直白的说:“其实我挺怕疼。”又瞅瞅他受伤的手。
你面无表情如此淡漠说出你害怕的事,可信度实在不怎么高。但是林如安就是相信,哪怕程赞说下一秒就末日他也相信。
林如安轻轻摸着被手帕包住的手,他觉得开心。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程赞和他走出巷子,经过瑟缩发抖的小露身边时候,程赞停下。小露早就被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吓得哭出了声:“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带个路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后面语音模糊得都不知她在说什么,只听立着的程赞轻蔑又冷漠地开口:“性病就早点去治。”然后继续迈开步子,“小女生就该洁身自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