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起,萧楠又变回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因为萧楠没有成年,所以遗产分配的时候,属于他的那份遗产全部被萧宇的父母给监护。美其名曰监护,可到他18岁成年的时候,那几千万的资产,只剩下了一套一百多万的房子。
很明显,萧宇的父母因为萧楠不是萧家的骨血而收回了财产。不过还好,他们还存有一点人性,给萧楠留了一个住处,万余元的生活费。
其实,萧楠有权利拿回那些东西。可是萧楠没这么做,他默默地忍受了下来。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们是萧宇夫妇的父母。他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也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如果换做别人的话,可能做得比他们更加彻底,什么都不会给他留下。相较起来,他们已经算是很好了。
他们收走属于萧楠的东西的同时,也关闭了萧家的大门,再也没有为萧楠敞开过。而萧楠也彻底脱离了萧家,被萧家抛弃。不过萧楠依旧是萧楠。不同的是,从那以后他一直都是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于是,他休了学。踏入了社会。
凭着逝去父母的关系,加上他成熟理智的性格,白皙俊秀的五官,匀称的身材,还有在音乐管理方面的过人天赋,再加上他认识某一个人。层层关系叠加,造成了蝴蝶效应,所以,他走进了整个国家最负有盛名和实力、势力的龙头企业,皇冠娱乐公司。
皇冠娱乐公司是华夏国度的龙头企业,资产上千亿,它引领着整个国家的时尚娱乐潮流,在国际娱乐方面也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在世界上排名500强企业榜上,更是排在第220位。亦是第一个凭着娱乐和传媒在世界排名上立足的企业。世界如此之大,皇冠娱乐能占有中流地位,由此可见,它的实力和势力是多么的强悍。而皇冠的家业又是多么的大,令人难以想象。
他们主营传媒,电影,音乐,制作,几乎所有关于娱乐的东西他们都有涉及。旗下的一线当红实力派、偶像派演员和歌手,制作人员无数,每一个拎出来在国际娱乐坛都占着不轻的位置。二流、三流、末流演员和歌手更是不用提,多不胜数。
萧楠之所以能顺利的走进皇冠,完全是因为他爸爸妈妈的一个学生,是这里一个算是三流歌手的助理兼经纪人。堂而皇之,萧楠靠这个师兄的关系,踏进了皇冠娱乐这个圈子,做了他的助理助手。
助理助手,说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另类的保姆罢了。
新奇的生活总是能驱散人心底的彷徨,再加上他那个师兄的刻意照顾,萧楠喜欢上了这份工作。这份工作轻松是一个原因,再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的一切都跟娱乐音乐挂钩。
就这样,萧楠在这里轻松的工作了1年多。在这一年多里,他可以说是在混日子。因为,他和他的师兄跟的是一个连三流都算不上的歌手。在皇冠娱乐公司,像这样连三流歌手都算不上的人一抓一大把,简直可以说是多如牛毛,很难出头。如果没有过人的手段的话,可以说几乎就没有出头的机会,被别人压得死死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些近乎末流的歌手,他们之间的竞争力特别的残酷。为了上位,他们施出的手段可以说层出不穷,比起那些商海谍战和古代后宫女人的手段毫不逊色。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萧楠的师兄叫慕辰,行事圆滑老道,堪称是八面玲珑的一个男人。在众多竞争之中,慕辰凭着随和的人缘,为那个三流之下的歌手流尘争取到了一个露面的机会。这个机会是在一个当红新秀歌手的演唱会上唱一首歌。
得到了这个机会,流尘和慕辰还有萧楠开心得不得了。三个人集合去酒吧庆祝。结果刚到那里流尘就因有事离开。剩下慕辰和萧楠,他们两个在酒吧开心的喝得酩酊大醉。
酒后驾驶,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很危险的。慕辰和萧楠的运气很不好,他们在去兜风的时候,在高速公路上和别人的人相撞。
那一瞬间的撞击使得几近车毁人亡!慕辰当场死去,而萧楠则是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被唤作萧楠的男孩,他所有的人生经历都如同放电影般在这里回放了一遍,精细的就如同萧楠也在亲身经历着一样。可是,所有的画面到了撞车之后就戈然而止,变成了一片空白。
萧楠恍惚的站在那里,那如潮水般的记忆汹涌不止涌向脑海,使得萧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大脑就像是电脑一样,疯狂地储存着关于这个星球,世界,还有那个叫萧楠的男孩的所有一切。
‘嗡,嗡,嗡,’脑袋里不停地发出这样的声音,不堪这样磨人的噪音,萧楠再次陷入黑暗。
黑暗,又是黑暗。萧楠也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等他再一次冲破黑暗的时候,他感觉浑身都痛的不行,尤其是脑袋,胀痛的好像有锤子在敲打一样。就在他疼痛难忍,准备用手去抚摸一下头部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惊喜不已的男声。
“医生,他动了,他的手动了,眼皮也动了,医生,医生。”
痛,这是萧楠唯一的感觉,在听到这个噪耳的声音之后,他的脑袋更痛起来。脑袋痛,身体也痛。想动,却动弹不了。
萧楠没力气动弹的时候,他感觉有人撑开了他的眼皮,一抹白光闪现,他下意识的闭眼睛。耳边传来一个随和的男声。
“恩,等下他醒过来的话,给他做一个整体的检查,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不过,据我的表面观察来看,他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这样吧流先生,等下他醒过来的话,你招呼一下护士,她们会安排检查的事情。”
“好的,谢谢你吴医生。”
萧楠听得出来,这个声音就是刚才在他耳边大叫的男声。现在听起来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惊喜,不过已经没了那种失去控制的叫嚣感觉。
随着身体上的重力缓缓归来,萧楠感觉脑袋已经不那么痛了,身上的痛楚也在慢慢地减轻。一点点地凝聚着力气,他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让眼睛适应光线照射。反复几次之后,他完全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满目刺白,白晃晃的一片,鼻子里传来浓郁的消毒水味。他想转头打量周边的情况,却觉得浑身僵硬,没办法动弹。
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了?
没等萧楠想明白,他的眼中已经映入了一张干净清逸的面孔。是个年约23、24岁的男人,看着这张面孔,萧楠觉得熟悉的很。
没等萧楠去想,有着清逸容貌的男人便语气激动的问了一句:“阿楠,怎么样,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对着男人清澈饱含关切的黑眸,萧楠从他的瞳孔里面看到一个脸色苍白,却曾显脆弱气息的男孩。
可这个男孩绝对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