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上被折腾得酸疼难挨,时乐只得侧躺着睡,一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萧执睁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赶紧又闭上眼,面上热烘烘的。

萧执看他醒了,又一个劲儿的凑上去在他脸上亲,时乐嫌弃,总有一天他会的被这家伙黏得失去了耐心。

“昨夜,疼不疼?”

时乐现在骨缝里发酸发疼,整个人都是散架的,突然凉凉一笑:“你说呢?不然我们反过来试试?”

萧执在他眉心飞快的吻了吻,笑:“昨夜还有好多姿势没试,等你养好了继续?”

养好了三个字,让时乐身子一颤。

“你是想把池底画室的那些都试了?”

萧执说过,他想时乐时就画一张两人的春宫,据时乐那夜潦草估测,画室里的春宫不下千张……

“不够,先前你让我画过的,都得试。”

“滚。”

时乐嘴上不耐烦,眼底却闪过一抹浅淡的羞涩,毕竟不可告人之处还酸胀着,而罪魁祸首现在又在咬自己的唇和脖子耳垂。

“萧执。”

“嗯?”看时乐语气突然认真,萧执停下了口中的啃咬动作,抬起一双眼望着他。

春宵一夜,原本冷冰冰的眸子,现在总是抑制不住的含着笑。

时乐抓起他的手,看到昨夜被自己咬伤的无名指,似戒指般的咬痕触目惊心,时乐眼神里有些得意:“昨夜你答应了,做我媳妇儿的。”

“嗯。”

“叫一声听听?”

“乐哥哥。”

时乐绷不住笑了,抬起手朝对方的额头弹了弹,心道这家伙嘴上倒是乖巧,可床上比谁都凶狠。

时乐以为,这家伙吃到自己之后,不说马上腻了厌了,但应该会渐渐收敛些,可谁知萧执是个奇特的品种,反倒对他更黏了,且一日盛一日,虽然这么说很羞耻,但确实是……爱不释手。

都说太黏人不长久,但时乐在萧执身上看不到一点点变淡的征兆,以至于他现在就没机会早起过,折腾一夜总是到翌日下午才勉强起得了床,还是被萧执抱起来的。

萧执还找了一大堆鬼奴,在嵬国各地挖池子引嵬水,建了成百上千的锦鲤池,时乐嘲他昏庸,嵬国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萧执任他嘲,左耳进右耳出,继续在荒凉的嵬国大搞园林建设。

时乐无奈,知道这个跟了他几年的孩子是败家惯了的,脾气还倔,只得任他挥霍。

转眼中秋就要到了,萧执心血来潮去笠州归燕楼讨了制月饼的方子,又去各地买了最好的食材,拉着时乐一起做当年的锦鲤月饼。

时乐笑他小心思多,怎么越发像个姑娘,真应了萧大小姐这个称呼,可转念一想,在床上的时候,这家伙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姑娘。

“大小姐,当年在笠州过中秋那会儿,你该不会已经喜欢我了吧?“时乐漫不经心的调侃,拿起萧执刻的模子准备往月饼上印图案,仔细一看,草,居然是两人的春宫。

萧执看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好整以暇道:“早就喜欢了,只不过你不知道……”

顿了顿又喃喃补充一句:“我自己也不知道。”

如此说着,他将时乐整个人抱在腿上,握住他拿磨具的手,带着细茧的指腹轻轻滑过时乐手腕最敏感的部位:“怎样,画功进步没有?”

时乐也不同他急,气定神闲道:“你打算怎么吃这玩意儿?”

萧执笑得一双狭长的眸子都眯了,嘴唇凑到时乐耳边低低道:“像吃你这样,吃。”

时乐一个月饼壳子就朝他头上砸,心里甜得喘不上气。

中秋那日,萧送寒在涂煞宫血刹殿的屋顶摆了矮桌,拎了十多坛酒三只杯子,说这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和侄儿过中秋,说好不醉不归。

花好月圆,侄儿与心上人打情骂俏,萧送寒闷头喝酒,一口气喝空了两坛,夜风一吹热烘烘的有些上头,抬头看到天上明晃晃的月亮,刺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