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待把这些故事逻辑圆好了,就以口耳相传的方式,让它们流入市井,特别是那些说书唱戏人的耳里。”

“何意?”

“三人成虎。”

秋觉还是不明白,一脸不解的看向时乐。

时乐搁了笔,回过头耐心道:“待所有人都相信这些,它便是真的,我的锦鲤仙身份就坐实了,且戏班一唱,面对的大多是富贵人家,他们信了,我的钱就更好赚了。”

他这般煞费苦心,便是要打造一个锦鲤仙的IP。

“在祈愿方面,人是不吝于花钱的,说不定还有富贵闲人给我建锦鲤庙呢,到时候还有香火钱可以赚。”

“若不灵验怎么办?”

时乐无所谓的笑笑:“大多数人祈愿,只为求心安罢了。”

秋觉沉吟半晌才捋清楚,歪着脑袋调侃道:“敢情就是虚张声势的骗人呢。”

时乐笑着点点头,这么说没毛病。待时机成熟他还想办个锦鲤祭,符纸随便拿,也不收香火钱,只在庙外摆集市,挣摊位费。

他把自己的商业帝国想得极好,殊不知变故在一点点接近,毕竟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这本书是脆皮鸭修仙。

……

在时乐的苦心经营下,他的锦鲤人设甚至已经传出笠州,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晓,他也攒了不少钱,寻思着开春后在笠州寻座宅子,买下来送给秋家姐弟俩。

这段时日他把秋觉当做自己弟弟看待,对这个少年越瞧越欢喜,一想到他最终要落入男主后宫,便有些惆怅,或许他能做点什么,也为这位秋小公子逆天改命。

想归想,他却没有什么实际的法子,再说吧,应该没这么快。

转眼到了惊蛰,梅雨落了三日,这日午后阴雨未晴,时乐刚租下一间店铺,在瓷器铺边上,又瞒着秋觉去看了几座宅子,最后挑了个院子最大的,想着秋觉能在院子种些草药必定欢喜,付过定金后,天色已晚,时乐忙驾了马往寒江村赶。

春寒料峭,天也黑的早,寒江畔玩闹的孩童早回家了,时乐这日起得早,此时有些犯困,便停下马打算去寒江洗把脸提提神。

彼时冬雪消融,寒江水夹着冰渣子,依旧是刺骨的寒,时乐掬水洗脸,立刻冻得神清气爽,正欲转身上马,脚下忽然被一物绊住险些摔了跤。

丛生的杂草堆里隐约可见一方水红纱幔,天色太暗了,时乐只得躬身眯眼去查看,拨开草丛的瞬间,心脏狂跳,寒江畔的草堆里,躺着一位昏厥不醒的姑娘。

时乐探了探脉搏,还活着,忙松了口气,立刻蹲下身将姑娘抱起驮上了马,动作间不小心碰到了胸前的位置,时乐心惊缩手,却好在没摸到什么。

平胸的好处这时就体现出来了。

平,真的平,一马平川。

还好是个姑娘,不然时乐真要怀疑自己又抢了情节,将男主叶知行捡回家了。

秋觉正在摆碗筷等时乐回来开饭,突然听到门砰的一声响,看对方抱着一个湿漉漉的姑娘进屋,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还活着,有救。”

“祁前辈,你你你……”

时乐忙打断:“不是我弄的,是我在江边捡的。”

因抱着姑娘,时乐身上的衣物也湿了大半,秋觉总算回过神儿来,忙点头镇定道:“祁前辈先去换身衣裳,我让姐姐来料理。”

时乐也顾不上姑娘身上的衣物会将被褥弄湿,就把人轻手轻脚的放在了自己的榻上,他自己则去换了身衣裳,待他料理完毕,秋慈也带了姑娘家换洗衣裳赶过来,待两个大老爷们回避,秋慈忙替姑娘换衣诊脉。

“现在多了这姑娘,我们住在此不大合适。”时乐很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之后姑娘何去何从待她清醒再决定,但她恢复之前,定是要收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