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相逢即是缘,姑娘,你不挪挪地方吗?”微笑,像完全没看到南宫娇娇窘迫僵硬的样子,墨皓熯淡然而立目不转睛,意思很明显,一起吃饭没问题,但请麻烦给我让出座位来。
默……南宫娇娇有种被雷劈过的感觉,久久~“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郁气都快染上眼睛了却还是得笑着站起来,这个男人太可恶了,让座?他不会和穿红衣的挤一个凳子嘛!
柳惊鸿有瞬间对墨皓熯升起了浓浓的敬佩之情,从小到大,能不给小师妹面子的,眼前为第一人。
“没事。”心安理得收下了南宫娇娇的歉意,墨皓熯话落再没看她,只是皱着眉抢过了奴宠手中的茶壶,“奴宠,喝水也不知道小心点,看看,衣服都弄湿了。”
“不要紧,凉快。”不太在意的用手扯了扯湿乎乎的衣襟,几许肌肤的裸|露让身前身后响起了暗暗的口水声。
这也不能怪别人,谁让奴宠长的太妖孽了?简直男女通杀,指望这些出苦力的乡下老爷们定力高深,貌似……不太可能。
不多时,店小二手脚麻利的将饭菜都端了上来,墨皓熯时不时笑着吃下奴宠夹来的菜,偶而也会夹菜给奴宠,两人虽不多话,但温馨的气氛却一直萦绕在身边。
“大师兄,吃菜,二师兄,你也是。”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奇妙的,南宫娇娇不用抬头看也知道两位师兄的目光一定都盯在另两个男人的身上,这让她有些心中不是滋味,男人再美也是男人,有她吸引人吗?
“谢谢师妹,谢谢师妹。”成功被南宫娇娇勾回目光的宫一航收起了好奇之心,幸福的快飞上天了,小师妹夹的菜,这可是小师妹夹的菜呢。
“师妹你也吃。”同样收回目光的柳惊鸿低下头,饭吃到嘴里是什么滋味他并不知道,此时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想着一件事情,这个让他只看了一眼就倍感压力的少年,到底是谁?
桌上的气氛有些闷,但这丝毫影响不到奴宠,咬一口饭抬起头,“咦?十五,饭。”手指点向墨皓熯的唇角,一粒饭渣正粘在墨皓熯的嘴角上,不等墨皓熯抬手擦,奴宠脑袋探前伸出舌头一勾一卷,“没了。”于是满意的低下头接着吃饭。
默,墨皓熯哭笑不得的看着奴宠偷偷翘起的嘴角,这家伙,自己告诉他不准随便乱亲他就假装帮忙占便宜吗?奴宠,你学坏了噢。
两人小小的互动别人不注意,可就坐在他们对面的人不可能看不到,柳惊鸿手腕一抖菜滋沾到了衣服上,宫一航更惨,惊的筷子掉了都不知道,只顾着瞪起大大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奴宠不说话,这可是调|情啊,还是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华日之下调|情,好惊悚。
“大师兄,你们怎么了?”因为气墨皓熯刚刚给她难堪,刻意无视墨皓熯和奴宠的南宫娇娇是唯一没看到刚刚那一幕的‘当事人’,见自家师兄脸上表情太奇怪,忍不住拉了拉宫一航的袖子疑惑的问。
“没……没什么。”重新拿了双筷子握好,下意识瞟一眼对面的人,无语,名叫奴宠的开心吃饭,名叫十五的淡然处之,不由得心头升起熊熊的小火苗,凭什么他们做错了事情羞愧的却是自己这个外人?太不公平了吧?
想着,宫一航哼了哼鼻子,“切~原来是个男|宠。”其实早在奴宠普一出现时他就开始妒忌了,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好看不是错,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女气还特别有韵味那就大错特错了,小师妹曾经一瞬间的痴迷眼神清楚的告诉他,这家伙让小师妹心动了,哪怕中是一丝丝,也是最不可原谅的!
论起直觉来没有谁比奴宠更精准,宫一航话音刚落,那边奴宠就抬起了头。
“你,说我?”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见宫一航没否认,奴宠一扬眉粉认真的开口,“错了,名字,奴宠,不是男宠。”男|宠什么东西?奴宠就是奴宠,十五说奴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人。
“哈哈,奴宠?原来是为奴为宠啊,倒真配你这张脸。”宫一航这话不单单是说给奴宠听的,也同样说给墨皓熯听,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他就是要让墨皓熯难堪,谁让他刚刚欺负小师妹来着?活该。
这样赤|祼|祼的挑衅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又何况是墨皓熯?眼眸一沉,阴森森的威压还没等彪出去,奴宠已经先一步彪起了煞气。
“道歉!”薄薄的嘴唇低低道出两个字,奴宠牢牢记得临出门时墨萧寒和沐青瑶等人的教诲,谨记守则第三条,碰上麻烦要耐心解决,若有一再冒犯十五者,轻则打重则杀,不出手万事安宁,出手必精、快、狠条求一击至敌于死地。
想他跟着十五出来的这些日子里,每一天都在努力学习盼着自己长大,墨萧寒和沐青瑶都说,只有自己长大了十五才不会受伤害,所以有些东西他虽然还是听不太懂,但看眼神和语气却是能明白一些的,所以现在他很生气,因为这个人说话的时候看的不是他而是十五,该死的,骂他可以,气十五绝对不行!
浓浓的煞气让柳惊鸿等人震惊不已,眼前这个无害的像是炫美的笼中仙鸟的男子,竟被他们错看了吗?他原来不是供人欣赏的宠物,他压根就是只披着仙鸟外衣的凶兽,这样浓裂的煞气,需要杀多少人才历练得出?
“道歉?凭什么,你做得别人却说不得吗?我……”
“住口!”低喝着打断宫一航的话,柳惊鸿赶紧抱了抱拳,“两位,在下师弟性子莽撞,多有得罪还请原谅一二。”他不想和这两个人为敌,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想。
“性子莽撞?”半天没吭声的墨皓熯突然间笑着站了起来,手臂揽住奴宠的腰,耳边一阵阵吸气声半点也没放在眼里,“性子莽撞就可以随便侮辱我的爱人吗?为奴为宠?我的奴宠是爱情的奴隶上天的宠儿,我都舍不得打骂他一句,你那个蠢师弟凭什么敢如此对他?你代他道歉?你又算什么东西。”
一袭话掷地有声,别说是楼下,连楼上的人都忍不住趴在楼口看下来,当然,也有两个不一样的,与楼下墨皓熯同样位置的两个男子就没这种闲心,他们一个慵懒的半斜着身子品酒,一个望着窗外静静出神,自成一界的气氛,映着同等丰神如玉的容貌,端得是勾死人不偿命啊~~
楼下,墨皓熯与奴宠一黑一红相依而立,明明有违世俗之礼,却偏偏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透着股天生一对的感觉,而站于他们对面的一女二男虽然也很美,气质上却要差上许多,再加上三人都腰中挂剑兼之宫一航又满脸的傲气,不知不觉间,众人的心竟都偏到墨皓熯那里去了。
“你简直是找死,小子,我大师兄向你道歉那是谦谦君子的礼仪,不是真的怕了你,你TM……”
‘啪’脸上突然袭来的痛楚硬生生打断了宫一航的话,手捂着高肿的脸颊抬起头,“你打我?”这回是真的呆住了,身为天水门二弟子,被人恭维有之被人羡慕有之,就是被人打,没有之,这个人是谁?向天借了胆子不成?
“你要是不清楚,我可以再打一下让你看个明白。”嘴角仍旧挂着淡然的笑,墨皓熯潇洒收回手臂,低头亲了亲想出手却被他拦住的奴宠,有麻烦自有他解决不需要奴宠费事,这是身为攻君的面子问题,不容反驳。(那啥,偶只能说,小熯熯乃只能是受啊~~)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想善了是不可能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柳惊鸿沉眉冷视,“朋友,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若是能让你家师弟诚心道歉,我连看你一眼都不屑,又何来的欺?”真正的高傲不是吹出来的是做出来的,不用大声吼,不用摆身份,只需一个小小的眼神就能说明一切,一如此时的墨皓熯,不过是淡淡几句话,不过是轻轻一抹目光,却实实在在让柳惊鸿三人矮了半截,这种感觉很奇怪,越品越让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