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相府家的大小姐,那位新进宫就被封为娦的梅主子近来荣得呈宠,和宫里现有的另一位主子兰妃娘娘水火不相融,皇上宠梅主子宠的都快上了天。

据说,皇上因为兰妃娘娘怀了龙种心情大爽,决定后天的祭祖之日要带着兰妃一起登天坛,那可是只有皇后才可以享受的尊荣,乐得兰妃那一派,以右相为首的大臣们天天都笑不拢口。(注:傲龙国分为左、右双相,左为文右为武,千百年来争斗不休。)

轻轻用书稿盖住头,墨皓熯笑的轻松,果然,自己早已经完全不在意墨偃钥了,看,人家现在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自己都没有妒忌不是吗?而对于那晚……

想到墨偃钥失控的那个晚上,墨皓熯最终将其归类为——墨偃钥就是在报复,幸在这报复没有成功。

翻身,脸朝着鲜花任一头浓黑的发顺着肩膀垂向地面,伸手揪下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张嘴‘咯吱’咬下几朵花瓣来。

墨偃钥到底想将他怎样?除了头一天报复未成功之后,这几天墨偃钥像干脆忘记了他这个人一般,别说人,连影子都抓不到,皱眉,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当真比死了还要难受,纠结的眨了眨眼,该不会……这就是墨偃钥的目的吧?越想越有可能,这个墨偃钥,好厉害的手段。

“殿下,您身子不好,该进屋歇着了。”

进屋?翻身坐起用怨怼的眼神扫了眼手拿披风的小侍,许久~“走吧。”完全不理会小侍想上前将披风披到他身上的动作,大步向前走。

可恶!这副身体太过于柔弱了,冷风吹的狠了,会生病,穿的太少了,会生病,大悲大喜情绪过于激动了,还是会生病,整个就一病怏子,也难怪这暖和的天儿也有人送披风来。

不行,自己不能总这样下去,若是身份没有被墨偃钥识破倒也罢了,不过是个不问事世的闲散皇子,等哪天老天爷想他了召他回去就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但是如今……墨偃钥哪里会轻轻松松放他离开?

一路闷闷着进了屋,吩咐所有人都守在外面,墨皓熯一个人来到了内堂,手臂轻轻推开纱门,左脚才刚刚踏进屋子腰间已骤然多出了一条手臂。

‘唔~’身子被人紧紧拥在怀里,鼻子碰在了熟悉的胸膛上,墨皓熯除了叹气也只能叹气,墨偃钥又想做什么?难道上次的报复失败还没有让他气馁,所以打算再来一次?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嗅着怀中人身上淡淡的花香,墨偃钥微矮腰将墨皓熯横抱着一起坐到了椅子上,这些日子因为要彻底除掉身边的毒瘤,他不得不与那两个让人做呕的女人虚与委蛇,他想念墨皓熯的味道,想念亲吻他的感觉,想的都快疯了。

“父皇,麻烦您放开儿臣。”淡淡的开口,趁墨偃钥身体僵硬的时候迅速站起身,脚步后退,直到与墨偃钥之间的距离已不可再远时,墨皓熯才不得不停止了后退。

努力压抑着身上的怒气,墨偃钥悠悠眯着眼睛,“你刚刚叫我什么?”父皇?墨皓熯这是想否认曾经的一切吗?休想!

“身为您的血脉继承者,叫一声父皇有错吗?”不理会墨偃钥冰冷的脸色,墨皓熯仍旧淡然的开口,是,他确实是故意想激怒墨偃钥的,被不生不死吊在半空中一放就这么多天,他的耐性早被磨的差不多了,墨偃钥到底要怎么处置他,他希望今天就能有个答案。

“你这是在试图激怒我?”缓缓起身,慢慢一步步逼近墨皓熯,墨偃钥幽幽的眼眸恶狠狠瞪视着淡然而立的少年,几十年的相处让他对墨皓熯的了解超过了所有人,自然也更能轻而易举的猜到墨皓熯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可正因为他猜得到,才更愤怒更伤心。

自己明明是爱着他,自己明明是想与他好好相处的,自己明明……后悔了,他难道一点都看不到吗?他不是一直说着爱他的吗?如今自己后悔了认错了他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两个人重新开始吗?!

墨皓熯……你就那么想让我杀了你?我才不会如你的意!!

大步上前揪起墨皓熯的衣襟将人整个甩在了床铺上,身子紧跟着贴上去牢牢压制着身下的人,墨偃钥笑的疯狂,“兄弟也好儿子也罢,墨皓熯,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人,我的!”他恨,恨自己曾经的无知和愚蠢,更恨,恨此时此刻的自己只能用这样伤人伤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情,双手用力撕开墨皓熯的衣服,一手高举固定着墨皓熯的双手,另一只手长驱直下几下子就解开了墨皓熯的腰带,“墨皓熯……”不管是恨还是怨,你都休想让我放开你!!!

又是这样!无力的仰躺在墨偃钥的身下,墨皓熯恨死了自己的‘无能’,曾经的三生三世里他何曾这样无助狼狈过?这该死的身体,如果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墨无悔的话,他一定会把墨无悔的娘当宝贝一样供着,务求那娘们儿能生出个健健康康的小子来。

‘唔~’难耐的拱起了腰,胸前一点被人含在了嘴里引得墨皓熯低低呻吟出声,才只十二岁的少年身体既青涩也敏感,只需小小的几分挑逗就能让整个身体都颤粟的变成粉红色。

大口大口喘粗气,阵阵眩晕感伴着一浪浪夹着酸意的情,潮袭上了微微空白的大脑,双臂不用被压抑也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墨皓熯感觉身体像在天上飞,一会又忽的一下子跌落到了地上,口中腥涩溢出,甜甜的也苦涩涩的……

正埋头亲吻着少年大腿的墨偃钥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猛的抬头,一张苍白若纸的脸庞倒映进眼帘,刹时间惊得墨偃钥浑身冰凉。

“墨皓熯?墨皓熯!”连连喊了好几声也得不到回答,墨偃钥急急起身在屋子里快速翻找着备用的药丸,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怕墨皓熯咽不下去,墨偃钥将药丸放到嘴里咬碎了才渡进墨皓熯的嘴巴里,然后就又是心痛又是懊悔的拥着昏迷不醒的少年呆呆坐在了床中央,一动不动如同傻了一般。

“墨皓熯……你别吓我好吗?墨皓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墨皓熯……别离开我……”一遍遍低喃,沙哑的嗓音映着清凉的泪水,这一刻的墨偃钥只是个无助的孩子,只有他怀中的墨皓熯才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月升日落,转眼间已到了银月高挂之时,寂静的内室中,墨偃钥拥着墨皓熯始终一动不动的坐着,他感觉不到累,也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用一双炯炯的眼眸死死盯着怀里的人,似若是怀中人不醒过来他就坐在这里直到地老天荒一般。

‘嗯~’低低的呻吟一声,墨皓熯终于由一片黑暗中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溢着惊喜和激动的眼眸正出现在不远处,微愣了下,“墨偃钥?”他怎么……还没走?

“墨皓熯,墨皓熯……”醒了,他真的醒了,将墨皓熯的头压在胸口处,大手抚摸着怀中人长长的黑发,墨偃钥恨不能永远都不放开他。

沉默……不语……轻轻闭上眼睛,墨皓熯拒绝想任何有关于墨偃钥的猜测,这一次没能死成是个遗憾,他相信下一个机会应该不会太遥远。

似有所感,手指挑起墨皓熯的下巴逼着墨皓熯无处可躲,墨偃钥重重咬了咬牙,“你还是想离开对不对?!”

墨皓熯仍旧是沉默不语,多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需要他再多说吗?

“墨皓熯!”胸口闷的发狂,他想撕碎眼前能见的所有东西,其中也包括这个脾气倔的像头驴的人,可他舍不得,在受了刚刚那一番惊吓之后别说动手,就是大声吼这人他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墨皓熯再晕过去,他都这样呵护宠溺了,怎么皓熯他就是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