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刚才也看见了,他的兽形是一只赤蝎狮。这种毒物就算他现在受了伤,浑身酸软无力,也只有白痴才接近他,万一不小心被他咬一口,估计也有可能中毒的。
于是我一个眼神让贝罗制止了辛穆。辛穆被制止之后还有些愤愤不平,不过看我眼神很坚定,也只能悻悻地收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辛穆你太嫩了。
我看了看架势,这里别人说话他们估计也不会搭理,于是我勉为其难地继续履行审问的职责,反正大概也只有我对审问最有兴趣了,这些人都不懂得审问的乐趣:“你们是游族人?”
为了减少他们内心的抵触,我没有按照族里的说法说他们是流氓部落,而是采用了比较中性的游族这个词。其实这个答案比较明显,不过我现在只是想要挑起说话的兴趣,换句话就是,没话找话来搭话,所以也没什么所谓。
本来这个问题我也没寄望他们回答,却没想到那个赤蝎狮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我们可是很有名的部落哦,我们打败过无数的部落,到过无数的地方,前几天才搬到这里来的,没想到这里也没什么吃的,我们只好勉为其难吃鱼了。本来还打算下一个再到这里来呢,结果就碰到有些不识相的探头探脑,于是不小心,我们就锻炼了一下身体。更不小心地是,这里面唯一稍微有点实力的一头狮鹫还被我们小族长咬伤了,现在也看不到他,他不会死了吧,我说,你们乖乖等着不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看辛穆又想揍他了,其实我也很想揍他!罗雷是我的人,能欺负他的只有我,不管那是什么蛇神还是什么毒物,敢碰他都要准备好付出代价!敢诅咒他,也一定要付出代价!
小子,你再给我得意一点好了,看看乖乖等着的是谁!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把握能给他们沉重地打击,那么口舌之快什么的都是不足取的,冲动也是绝不可取的。所以我示意贝罗先带辛穆站开一些,接着开口:“你们部落有多少人?你们不是自己很有能力?为什么不自己建立部落生活?或者是加入别的部落?好好地生活下去不是很好么?”
其实,我并不觉得这种事他们能想得明白。我也不明白作为这么有实力的部落,为什么没有人想要收揽招安,他们又不自己构成一个稳定的部落,能够稳定地生活不是很好么?不过这种问题他们大概没有思考过,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毫无道理,他们就是绝对要这样做。
只是我的目的也在于得到问题的答案。就一般人来说,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面对很多的问题,一般都习惯先回答第一个,对于其他的问题我并不指望,那些都不过是混淆视听的东西,或者说是让他自然而然回答我的问题的手段,越是暴躁和自我膨胀的人,面对越多问题的时候,反而容易说真话,因为他无所谓,这么多问题,他也不会想这么多。我只想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特别是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这个问题,我也只是试着问问,毕竟这是双方战力的问题,问他也未必有实话。我刚刚在组织开会前已经派了几个人悄悄地去探查了,从他们嘴里只是想听听情况而已,毕竟说话也是降低心理防御的手段。
那个黑头发也是黑羽蜥蜴的家伙似乎是不怎么爱开口的,只是比较木然地看着我。那红头发的赤蝎狮却像是和我拗到底一样,居然有问必答:“我们族里人虽然只有十来个,比不上这里人多,不过雌性你可以放心,我们族里的雄性都很优秀,一个抵这里两个是绝对没问题,所以你绝对不用担心我们会打不赢的。好好生活算什么,哪里有这样生活自由?只能和一个雌性结亲,还要养孩子,还吃不饱,到外面也会被人家歧视,才不要咧。再说了,谁要我们啊,谁不知道我们的名声……”
好嘛,他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他说的也不尽可信,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我就不信这么多这里厉害的在一块儿不会出问题!只是,光从现在来看,他们的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他废话了半天,有用的东西却没多少,让我都很想劈了他。不过看他明明受了伤还强打起精神的样子,我心里还是很爽就是了,所以也没叫人为他们包扎,甚至还让人给他们浇盐水,美其名曰为他们洗洗伤口。其实要不是烧酒太难得,我很想把我的那些烧酒倒出来一点给他的伤口尝一尝,我那烧酒跟罗雷那果酒可不是一回事。
说到烧酒,我才想起,罗雷伤好之后,我还没跟他好好讨论这事情。唉,一有事情就忘了!我埋在泥土里的那一坛子红薯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因为我这一个交代,让那个红头发的家伙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在我背后冲我大声叫骂,说我“如同蛇蝎”、“长得难看”等等等等!
我只是回头对他笑:“要说蛇的话,你们家族长才是蛇,你自己才是蝎子,至于我,不好意思,跟你们不同种。”说完,趁他正在思考我的话的正确性的时候,我又对古南交代,多弄点盐水,隔一段时间浇一浇,实在不行,我家里还有辣椒,叫两个雌性煮点辣椒水也成。
让他们多吃点苦头也好,还可以避免他们马上回头又攻击我们。我对于农夫和蛇的故事,还是牢记在心的。除非有能让他只能服从的手段。否则,我决定在笼子里关他一年半载的!就当是养着看猴也行!你看过谁养赤蝎狮当宠物么?见过么?没见过吧?说不定我这一笔将来还可以写进我自己的历史!人有世界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养赤蝎狮当宠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