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看他傻了的样子,就很想笑,只是看看情形,生生忍住。
男人也不是真的白痴,结结巴巴地就解释起来:“不是,阿诺,我不是不愿守,我在门口,你都睡不着,今天太冷了,你要好好睡,别着凉了。对不起,阿诺,我……”
说什么对不起什么的,阿诺更想笑了,这种事情,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傻瓜而已,说什么对不起呢,也不接他手里的火盆,就问:“两个小的那里呢?”
两个小的那里一般没有门栓,只要推开门就可以。所以,罗雷可以先给他们送个火盆。果不其然,罗雷就点点头:“我刚才去给他们都加了个毯子,他们都睡着了,火盆没敢放,怕烧得厉害。加了毯子应该没问题了,就怕阿瑞踢被子……”
阿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如果阿瑞踢了被子,罗纳发现会给他盖上的。” 一边转身回了房间。
看看阿诺又躺在了床上,看看手里的火盆,罗雷有些不明白阿诺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就是这样,太过于在意,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尽做出些蠢事来!
阿诺看着傻傻地端着火盆站在门口的罗雷,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你不睡觉吗?今天很冷的。”
这样的话,对于阿诺来说,就已经是极限,对于罗雷来说,又怎么不了解阿诺这个举动和这句话的含义。
端着火盆,把火盆放在离阿诺较近的这边床底下,还用个了更大一些的陶盆又反过来盖住,防止火会弄到地上或者兽皮上,不过热量还是可以传递上来。就躺在了阿诺的背后的那一边,抱住了好几天都没触碰过的身体。
阿诺转过身来的时候,罗雷简直是受宠若惊。
看着阿诺低垂的眉眼和较之以前更加白净又清爽的脸庞,抱着这个随着时间、这两年更加温文而又淡然从容的人,情不自禁地,罗雷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上了肖想依旧的嘴唇……
小心的触碰和啄吻带来的微痒感,让阿诺有些瑟缩,本来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罗雷的身体,又有些急欲转回去的挣扎。眉头也开始些微皱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着。
罗雷虽然也很想怜爱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伴侣,可是他也明白,如果没有这个第一次,那么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有谁比自己更清楚,自己这个小伴侣看似柔软随和,做任何事情都似乎不计较,可是谁知道其实是因为他对任何事都不在乎?他所在乎的,大概只有好好生活,无忧无虑地过好生活。
刚开始时,他其实对自己也不在乎,应该说,除了他自己,他对别人都不在乎。不在乎谁负了他,不在乎谁爱他,他只是那样的生活着,活在他一个人的需要之中,自己,所有人,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依赖着他。是的,依赖,虽然说起来有些可笑。但实际上,谁能体会自己对他的依赖呢?一个雄性对一个雌性的依赖?不,也许,是一个人,对自己无法达到的那种高度的憧憬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