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伦希布默默的看了图坦卡蒙好一会儿,在看见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脆弱后,内心就软乎乎的了——一直强势的人偶尔脆弱真的伤不起啊!
等到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的时候,荷伦希布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图坦卡蒙睡着。因为图坦卡蒙一直把自己一只手抓得紧紧的。
奇怪的是,荷伦希布并没有觉得这样的图坦卡蒙太软弱了,反而觉得有些怜惜……自己疯了啊?怜惜图坦卡蒙,一位实际上残忍暴戾的少年王?
虽然内心狠狠的给自己敲了警钟,但是感觉到身边并不平顺的呼吸时,还是忍不住回想起了自己当时回到底比斯后,面对母亲和妹妹伏在父亲的尸首上痛哭,自己却只能把泪往肚里咽的沉默。
图坦卡蒙他……会不会也是有类似的心情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身体就有些不受控制。在他感觉到异样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伏过身,嘴唇贴在了图坦卡蒙的唇上。
在看见月光下,对方那仿佛落入了星辰的黑眸,他有些呐呐的退开。
明明是跟图坦卡蒙那个时候学的,带着安慰的“信任”之吻,为什么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下,感觉有点尴尬呢?
还没有等荷伦希布想明白,他就感觉到图坦卡蒙紧握自己的手一松,同时腰上一紧,后脑勺一重,狂暴的吻如暴风骤雨般扑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图坦卡蒙在上,荷伦希布在下的姿势了。
已经十五岁的少年法老王每一寸肌肉都匀称、矫健,覆盖着坚硬的骨骼上,隐藏在蜜色的皮肤下,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
他用双臂紧紧的缚住荷伦希布,嘴唇紧紧的贴在对方温软的唇上,狡猾的舌头已经不知不觉的叩开了对方的牙关,在对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图坦卡蒙的体温在微凉的夜里迅速升高,如火焰沸腾一般。他的手转移了阵地,扣上了对方和自己相比反而较为白皙的手指,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对方的脑袋,像是永不知足一般,狂热的、饥渴的吮吸着对方的每一寸肌肤。
寂静的黑夜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啧啧”的水声尤其的响亮。
夜游的贝斯特耳朵动了动,睁大了明亮的猫瞳。它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像一道黑色的流光一样向王宫外跑去——那个啥,自己还是知趣的去找艾德乔那个吃货色蛇玩吧。
“陛……陛下……?”荷伦希布说话有些费劲,不仅仅是因为刚才被深吻时有些供氧不足,也是因为某个罪魁祸首在自己的喉结处又咬又吸又舔。
“怎么了……?”图坦卡蒙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停住在对方脖颈处的动作,借着黑暗掩去了他眯着眼睛的笑容。他重新凑到荷伦希布的嘴上,将自己的唇紧紧的压了上去,“你说……还会不会有人在我的床上放毒蛇……或者下次是毒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