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毅冷笑,把霍金水拉开,提着刀走上去,“那几位族长觉得廖家这事儿应该怎么息事宁人呢?”
原主块头大,一八几的身高在现代都不算矮了,在营养不良的古代这种人高马大的身材更是一种压迫性的优势。
村里人平时就挺怕原主的,此刻这具身体里面换成了霍承毅,那双原本浑浊猥琐的眸子气质一下子就变了,像狼一般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个德高望重的族长,将人看得背脊发凉。
刚才这厮眼睛都不眨剁蒋胖子的画面他们也是看见的,心里有点害怕,可想到霍大牛再怎么横那也是村里的人,必须要听族长们的话。
族里的几个老人相视一眼,最后由一位年纪最大的老人,村里祠堂的族长走出来发话。
“此事廖家的确做得不对,不过也情有可原,事情闹大了对咱们整个村子也不利,依我等看,廖霍两家的婚约便解除,廖家的,你们把霍家当初给的聘礼聘金全部退回去,再罚你们去祠堂磨坊干一个月的活,你们可有意见?”
族长连问都没问霍承毅到底愿不愿意,就直接定了惩罚的结果,按照村里的惯例,即便村民不服,只要宗祠族长开了口,那么事情就得听族长宗祠的。
这个结果看似是惩罚了廖家,可实际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对廖家而言半点处罚都不算,既然解除婚约那聘礼定金是肯定要还的。
至于去宗祠磨坊干活,那就更搞笑了,廖家夫妇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两个老东西能干多少?真让人干重活村里人害怕把人累死了摊上麻烦呢!
廖家两口子还有些心疼那些聘礼定金舍不得,不过也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赶紧连连点头,“咱们听族长的……”
霍金水气得不行,早知道这群老东西办事不公平,却没成想这般欺负人。
霍承毅目光更冷几分,声音带上几分煞气,“几位族长今天是打定注意要我霍大牛吞下绿帽子这口气了?”
那煞气的模样看上去好像一句话不对就能上来砍人似的,几个族里的老人不禁脚下后退一步,有点害怕,这厮那眼神太瘆人了。
可又想到他们是族中的老人,这人还真敢动他们不成?连族里的老人都敢凶,霍大牛这家伙实在不像话。
本来看他这张脸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族中老人们现在再被这么一问,看他就更加不顺眼了。
几个族中老人当下就不高兴,“霍大牛,你不要耍混,不要仗着自己块头大就横行霸道,真当没人治的得了你吗?现在是为了咱们村子好,你最好……”
话还没说完,霍承毅就已经冲上去,一刀子比在声音最大的那人脖子上,成功让一群人立刻闭嘴。
“甭给我说那么多,老子找个人把你婆娘干了,给你带顶绿帽子你给我把这口气咽下去试试?你要是能咽,我霍大牛今天就不说二话了!”
霍承毅冷冷揪住人的衣领,跟这群倚老卖老的老东西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啰嗦个毛线,刀子上去就老实了。
村里人见识不多,一般吵架动个拳头都是大事情了,有谁敢直接上刀子的?
刚才看蒋胖子被剁还不觉得,这下刀子比到了自己脖子上,才知道真的害怕。
“霍大牛,你你你敢,我是你三祖爷爷……”,倒霉当了开刀人的老头吓得直哆嗦,表情又气又怕,临到头还不忘端长辈架子。
“不要给我讲辈分,今天就是皇帝老子来了我也不管!廖家给老子带了这么大顶绿帽子还想害我,让我霍家成了十里八乡的笑话,今天你们不让老子满意,老子也不会让你们舒坦!”
霍承毅冷着脸,双目如矩,锐利异常,就像一只穷凶极恶的野兽,带着股摄人的狠劲儿,好似一个生气就能立刻将人宰了似的。
再撇到脖子上那刀口还沾着刚才蒋胖子的血,被抓住的族里老头一个激灵顿时吓尿了。
霍金水虽觉得自家大侄子有点太凶了,但想到几个老东西平日摆谱的模样,还有今天霍家这口气,干脆不说话,由得霍承毅发狠。
村里人也没说话,他们早就被今天的霍承毅谁吓没了胆子,心里对族长等人平日处事不公也早就颇有微词,有人给这几个老头教训他们举双手支持!
更何况要也不能怪霍大牛生气发狠,要换成他们被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指不定比霍大牛还气,这可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几个族里的老人没想到霍承毅还真敢动手,一时间气焰也消了下去,面色难看,不得不服软,吹胡子瞪眼,“那,那你想怎样?”
“婚约照样解除,让廖家把当初的聘礼聘金,以及这些年从我霍家拿走的银子全部退回,零头就不算了,一共二十两整;还有廖红玉,哪怕没成亲,她也是顶着我霍家媳妇的名头去偷的人,坏的是我霍家名声,她必须到我霍家坟前三跪九叩的认错道歉,以慰九泉之下我爹娘的魂!”
当初霍家有钱,原主爹娘又是仁义大方的,送给廖家的聘礼聘金粗略算下来少说也有个十两银子。
这些年廖家借口亲事也没少沾霍家的便宜,亲都还没成就摆起了岳父岳母的架子,逢年过节都得让原主送东西过去,零零总总算下来让廖家给二十两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