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男人抽了抽,抬起一张灰黑的脸,果然是个四眼仔,刘海上还挂着碎玻璃渣,眼镜框腿瘸了,见状撑着地面起来,牵连到伤口痛苦地叫了一声,步履蹒跚朝着洞口走去。
陆尽掌心酝酿着一层风系灵力,虽不及水系柔和舒缓,但足够护一护他身上的伤口不裂开。
“我拉你上来。”
那人“嘶——”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想往回走,一边转身一边嘀咕:“与其因为伤口撕扯过大疼死,我宁愿和实验室殉情。”
“回来!伤不了你!”
“呵呵,殉情听起来不错……”
陆尽磨牙:“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废了你的实验室,反正毁得七七八八不差我这一下。”
谁知那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肚子一块的衣裳被血打湿一片,脸色苍白得过分,就这样了还惦记着自己的实验室。
他一脸赴死语气决绝,伸出手任人宰割:“那你还是弄死我吧。”
屋顶的金属板摇摇欲坠,陆尽看准机会抓着人的手腕把人扯了出去,不出三秒,金属板“哐当”砸在原先的洞口,彻底堵死了出路,如果陆尽再慢些就要留在这四眼仔一起“殉情”。
“啊啊啊——我要死了——唔!”
“闭嘴。”
四眼仔被砸了一脸的布料,一摘下来看发现是陆尽的外套,眼前的男人穿着短袖双手撑在地面上,脸颊上还留有着灰色的痕迹,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还是个学生。
哦不,没有应该,他就是学生,四眼仔看着手中的校服外套。
然后他反应慢一拍地摸了摸伤口,确实没加重也没痊愈,在那种拉扯力度和动作幅度下,这学生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学校终于又出现了一个奇葩?
“就是那儿!怎么全塌了?”